褚修崇溫和地拍拍陳維舟的肩膀,跟圍過來打招呼的人頷首點頭,又看顧松寒,「遠山呢?」
顧松寒語氣再正經不過,「我哥正在哄我嫂子呢。」
不只褚修崇愣了下,就連一向四平八穩的凌川都有些呆,陳維舟還以為自己是坐飛機沒休息好,耳朵出了毛病,他扯著自己耳朵靠近顧松寒,「你再說一遍,馮老大在幹什麼?他還會哄人?!他頂著那張能冷死人的臉要怎麼哄,這麼多年我都沒見他笑過幾回。」
顧松寒不好說你沒見過他笑,是因為他不樂意對你笑,至於他哥頂著那張能冷死人的臉要怎麼哄人,他也不知道,剛才嫂子眼淚一掉,就被他哥給抱進了休息室。
此刻的休息室里,馮遠山屈膝半蹲在沙發前,將人圈在懷裡,低聲哄,「不哭了,再哭眼睛該腫了。」
沈雲舒勉強止住淚,又努力對他彎下眼睛,「我這不是難過,我是高興。」
她剛被人帶著走了一遍宴席的場地,才發現敬茶的主位上擺了她爹娘還有他母親的椅子,她其實心裡隱隱地有這個想法,又怕他家會忌諱這些,所以一直都沒有提過,她本來告訴自己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一滴眼淚都不能掉,可剛才看到那放著花的三張椅子,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能將眼淚壓下去,他總是會這樣猝不及防地擊中她的心。
沈雲舒摟上他的脖子,嗓音裡帶著細微的哽咽,「遠山哥,謝謝你。」
她穿著並蒂蓮開的大紅喜服,鎏金步搖將烏黑長髮挽成雲髻霧鬢,臉小小一張,唇紅欲滴,膚白勝雪,清凌凌的眼睛汪著朦朧的雨,滿心滿眼地看著他,眼神柔軟又依賴。
馮遠山喉結一動,攬上她的腰,想要靠近。
沈雲舒偏過臉,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柔柔道,「不要,抹了口紅,會花的。」
馮遠山氣息有些沉。
沈雲舒指尖碰上他的耳朵,聲音更小了些,「晚上再給你親。」
馮遠山想到盒子裡那些衣服,手掐著她的腰,力道克制不住地收緊,她不僅做出了一黑一白兩套裙子,還拿黑白料子拼出了一身,他擺在床上看了看,他的新娘是真的想做小貓了。
休息室的門被敲響,陳維舟大聲喊,「馮老大,現在中午可還沒到,離天黑還早著呢,你這心也太急了些。」
沈雲舒被陳維舟的聲音嚇得瑟縮了下身,聽清他的話,耳根又是一熱,忙推馮遠山,「你快出去吧,是不是你朋友們來了。」
馮遠山壓根兒不急著搭陳維舟那茬兒,他鬧騰得再熱鬧,也不敢進來。
他將她眼底的濕一點點擦乾,又攥上她有些涼的手,「跟我一塊兒出去先打個招呼?他們跟向珩和江北一樣,都是我以前的同學。」
沈雲舒點下頭,又想拿鏡子看一看自己的臉,「我眼睛有沒有哭得很難看?」
馮遠山唇湊過去,輕碰了下她眼尾的紅,「不難看。」
跟難看沾不上一點邊,陳維舟見到小嫂子
的第一眼,都晃了下神,心道怪不得都說山清水秀的地方出美人兒,想他這些年,國內國外的,什麼樣的好顏色沒見過,還是頭一遭半天都移不開眼,他就說能讓馮老大這麼快就動了結婚心思的,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
凌川在旁邊輕咳一聲提醒他看的時間太長了,陳維舟回過神,半真半假道,「不行,馮老大,我不回英國了,你們這兒的水可不是一般的養人,我也要在這兒把我自己的終身大事兒給解決了。」
有人笑他,「好姑娘哪兒都有,得看人家姑娘樂不樂意跟你。」
陳維舟不樂意了,「我這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姑娘為啥不樂意跟我。」
他說著話又看向沈雲舒,「小嫂子,你說,我跟馮老大比有差嗎?」
沈雲舒站在馮遠山身邊,胳膊緊挨著他的胳膊,手被他牽在掌心揉捏著,可還是免不了有些緊張。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這些人看談吐就知道身份肯定不一般,更重要的是,那些長輩還都是他母親的同學,就好像他們是代替他母親來看她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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