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鏡借著這空檔爬了起來,按住了傅映洲的肩膀。「你真這麼怕,我們結婚好不好?」
傅映洲:「?」
他的心好像在胸腔中猛得被一雙手握緊了,難以置信這句話出自季洛鏡之口。傅映洲將手背在身後掐了一下自己,有點疼——好像是…真的。
傅映洲當然很開心,卻有些不真實的恍惚感。
「怎麼…突然想通了?」
「你不結算了。」季洛鏡推了他一把,下了床穿上鞋子。
傅映洲從背後摟住她的腰,「結——結,肯定結。我們什麼時候去領證,要不要再辦一次婚禮?我戶口本就在家裡,隨時可以結。而且傅靖遠也同意了。」
季洛鏡身體一僵,回身問:「你說什麼?傅靖遠同意了?什麼意思……你什麼時候跟你爸說的這事?」
傅映洲低聲狡辯說:「不是我說的,老婆。」
「是我那個傻叉四舅先告我狀的,順帶把你帶上了。」
季洛鏡扶額,咬了咬後槽牙說:「你這個四舅好事幹得挺多的。」
「說好的,不准反悔。」傅映洲埋在季洛鏡的腰窩。她身上那股柔和的香氣來源於茶香沐浴露,倒有些沁人心脾的滋味。「你約個時間,我們去民政局拿本,想再辦一次婚禮就跟我說。」
「好,就七月初吧。」
「具體時間?」
她十分確定地說:「七月一號。」
傅映洲上當了,季洛鏡想到這裡情緒忽得下來了。無聲的難過就這麼縈繞上了心頭,竟然有些揪心地痛。
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來了消息。
她笑著脫出了傅映洲的懷抱,「有些事情。」季洛鏡揮了揮手機,「出去一趟,你有要處理的事情就趕緊處理吧。」走出門外的時候,季洛鏡的大腿驟然一軟。
心臟越跳越快,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根本不敢回頭看傅映洲有沒有跟上來,話從口出,她便有些發怵了。
結婚這件事,對於現在的她太遙遠了。
微信第一欄。
楚唯然:「約到什麼時候了?」
季洛鏡回覆:「七月一號。」打字的時候她的指尖都在發抖。她幾乎能想像到楚唯然在手機那頭勝券在握的表情以及心理活動。
註定失敗的結局,註定會傷心的謊言,傅映洲怎麼就這麼草草就相信了。還以為他會問更多的細節,譬如父母同不同意之類的事情。
他沒問,如同她對他的情愫一樣,毫無保留的信任。
「務必成功。若是失敗,你懂的,親愛的白巫小姐。」
第39章 .「今晚也不可以……
甲板吹著悠揚的海風,遠處的船舷邊是深不可見的黑暗。船底翻騰著白色的浪花,好似能將一切捲入其中的事物攪碎。
一位披著貂毛披肩、內穿紅色長裙的女人,目光無神,瞳孔所至沒有任何焦點。她呆呆地坐在輪椅上,雙手交叉放在腿間,任由傅映洲徐徐地推著。
「這裡是哪裡?」女人鬢間的髮絲被長風捲起,如低聲的呢喃,一時間所有的話語也被模糊在了風中。
傅映洲身子微弓,落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這裡是甲板。你不是覺得宴會廳悶得很,那我們就出來逛逛。」
「但是我們不能在這裡玩太久,何俞她會擔心的。」傅映洲刻意加重了何俞的名字,女人身前交握的手指間相互用力,指節都有些發白了。
「晚上的海是什麼樣子的?」
傅映洲沉吟:「嗯,是一片茫茫黑暗,沒有水天相接,沒有海鷗馳騁天空,什麼都看不見。」
他低頭,腕錶分針剛轉過兩圈。
「鏡子。到時間了,我們該回去了。」風中的咸腥味愈發濃重,連說話人的語氣也變得黏糊糊的。
季洛鏡不是沒有見過海上的夜晚,在沒有安全感的地方,她會拼命地找話題與傅映洲交談,儘管她跟傅映洲沒有什麼好說的。就好像是雛兒做錯事找藉口遮掩自己的行為一樣,她也在遮掩自己不安的情緒。
在聽見他嘴中詞語的時候,季洛鏡並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沉默良久後,微啟唇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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