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的淤青還有幾分沒有消退,兩顆血洞還沒有結疤。
傅映洲的手掌覆在她的傷口上,他沉吟說:「怎麼不告訴我?發炎了會很麻煩……」
他的手指溫熱,讓季洛鏡忍不住想要多貼一貼他。「傅先生,你越來越像普通人了。以前老覺得你身體涼涼的。」
傅映洲的眸色有一瞬間赤紅閃過,隨後他收回了手掌。「下次沒好一定要告訴我。」
熱源走了,季洛鏡打開手機鏡子照了一下脖頸——竟然,癒合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的癒合,甚至連淤青都沒了。
她瞠目結舌,激動地摸著脖子,「好了…這是你的異術嗎?」
傅映洲垂眸幫她把領子整理好,「以前沒注意到嗎?」
季洛鏡沉思片刻搖頭說:「以前基本結束就好了。小說里說吸血鬼的口水可以讓傷口癒合的更快,我還以為是真的呢……」
「周日那天急急忙忙,我忘記了。抱歉,下次一定要告訴我。」傅映洲柔聲又叮囑了一遍。
季洛
鏡幾乎貼著車門,有意與他拉開距離。但傅映洲也在趁著整理領子的功夫故意將她往身邊扯。
她決定說點讓傅映洲不是很開心的話,讓他別對自己這麼親近。
「相親相的怎麼樣,你鍾意徐小姐嗎?」
傅映洲動作一僵,冷聲問:「你完全不在意是嗎?」
「啊?我在意什麼。」季洛鏡順勢一手將他推開,拉開車門,「大冷天的,趕緊回家吧。」
傅映洲對她的行為極度想要發作,幾番天人交戰下還是抑制住了情緒。
正當他打算直當地上車時,驀然發現季洛鏡回身之後卻許久沒有下一步動作。從背部細看,她整個身體都在無知無覺地顫抖。
下一秒,她便驟然跪下了身子。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傅映洲第一次這麼慌亂,他立刻半跪著攏住季洛鏡的肩膀,厲聲說:「季洛鏡,你怎麼了!鏡子…鏡子!」
季洛鏡的指尖無措地扒拉著脖子,後槽牙緊咬著,嘴唇沒了血色。她幾乎說不出一句話,眼角噙滿了生理性的淚水。
「脖子——脖子……什麼東西在勒……」季洛鏡一字一頓,艱難地說。
傅映洲將她的雙手禁錮住,以防指甲再次抓傷。「別撓。」
回想前些日子她說的一些信息,傅映洲環顧四下無人,基本瞭然。
他將季洛鏡的下巴硬掰過來,捏著她的雙肩,異常鏗鏘的話語敲在了心上:「季洛鏡,看著我的眼睛。」
「鏡子,鏡子…忍一下,看著我的眼睛。」傅映洲儘量維持著氣定神閒的樣子,他如果慌了,那身邊的季洛鏡只會更加無措。
耳邊儘是喧囂空明的雜音,季洛鏡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四周都是空白一片,卻忽然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呼喚著她的小名……
她咻地睜開眼睛,立刻便迎上了一雙殷紅的血眼,深不見底的漩渦將她的意識瞬間卷了進去。
四下霎時清明,濕熱的液體迸濺在她的臉上。
一道人影遮罩在了二人的上方。
季洛鏡呆滯地抬手去觸碰,卻摸了滿手鮮血。
傅映洲的胸膛被利劍刺穿,血瞬間蔓延,不消半分鐘已將深灰藍的西裝的外套浸濕。誰知,他好像無知無覺一樣,嘴角向著季洛鏡揚起了一抹弧度。
「——是不是……不難受了。」
第16章 「好,我都告訴你……
掌風凌厲,利用慣性立刻便將齊離舟推開一個身位。長柄刃自胸膛拔出,抬腕掃過季洛鏡的頸間。
只是一瞬間,指尖夾住刃間。季洛鏡下放重心一腳踢向握劍的胳膊肘,「咔噠」一聲,長柄劍應聲落地。
齊離舟取下兜帽,束起的長髮甩到後腦勺。他眸光淬著冷然,脖間的怪蛇圖騰在夜間泛著綠光。
季洛鏡的指尖黏糊糊的,全是傅映洲的血。
「竟然不是療愈類,」齊離舟似乎對二人的反應格外意外。他的眉骨高,眼睛深邃透著一絲墨綠色,應該是有幾分國外血統。混血的白巫最為棘手,他們立場難以分明,行蹤混亂,激進人士尤其的多。
「你——」齊離舟食指指向季洛鏡,「身為白巫,卻在保護血族。」
季洛鏡厲聲說:「有什麼問題嗎?白巫內部向我這樣立場模糊的一沓又一沓,非要揪著我嗎?不僅傷害我的朋友,還傷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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