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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一詞,她差點脫口而出。說實在的,傅映洲現在算不上她的家人,他們已經離婚了。

齊離舟冷笑著,「這麼護著他,怕不是根本不知道傅映洲是誰,是什麼人,掌握了什麼力量,背後又有什麼樣的勢力——四年啊,白巫小姐,你當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他。」

季洛鏡餘光瞥見身後的傅映洲逐漸恢復氣力慢慢站立起來。商務車是防彈的,傅映洲是有治癒能力的,她原想讓他去車裡待著,就目前的場面看這位脖間紋蛇的長髮男人離了異術根本不行。

確實,在四年中傅映洲很少提起以及避免提起血族或是白巫高層的事情,他在儘量讓她離這些事情遠一點,再遠一點……

齊離舟現在這個樣子更像是挑撥離間,但是二人已經離婚,季洛鏡反而心無旁騖了。

「我不想知道。」季洛鏡抬眸說,「別在這裡套話,我和傅映洲現在除了工作上下級沒有任何關係。」

「攛掇聖戰的是你們,有意刺殺血族的也是你們。你們根本不是為了那所謂的正義,而是想統治整個異神族。」季洛鏡脫掉外套,丟在了腳邊。

她慶幸今天穿的是平底鞋,要不然之於她一直沒什麼進步的體術套路,根本沒有把握。

齊離舟太依賴所謂的異術,反而落了下風。

「啊——!」

季洛鏡咻得回身。一位無辜的路人剛巧自他們這邊經過,竟然被牽扯了進去。

路人被憑空扼住脖頸如同螻蟻般被拎了過來,擋在了齊離舟與季洛鏡之間。

「嘭!」

幾個街道的路燈燈泡接連炸碎,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監控也滋啦一聲停止了工作。傅映洲一隻手捂著胸口,另一隻剛剛放下手腕,昭示著所作所為。

路人以一種極其奇怪的姿勢扭動著四肢,下一秒便垂下來腦袋,像是即將散架的提線木偶一般。

齊離舟帶上兜帽,指尖似乎纏繞了某種絲線不斷調弄著,同時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大概是傅映洲的異術與傳聞中並不匹配,自知沒有優勢,只好找了個無辜的替罪羊。

季洛鏡活了二十五年來,第一次見到如此駭人的畫面。那位路人伸出半拉舌頭,低頭抬眼露出下眼白,扭動著腳踝一瘸一拐地往她這裡撲過來,眼見著就要碰到她。

她想要撿起地上的長柄劍,卻被注意到她飄忽視線的傅映洲厲聲喝止。「季洛鏡,不要刺傷其他人。」

「木偶」撲了上來,季洛鏡側身躲閃,壓低重心撐在地上。她這才想起他們現在生活在法治社會,而異神族則屬於超自然的範疇,一旦涉及到普通人類,那後果一定會十分棘手。她只能儘量在不傷害到路人的情況下壓制住他。

齊離舟唇角揚起,面目隱在兜帽之下,不斷地往後退著。

傅映洲抬腕就要使用異術。

倏忽間,一隻嵌著藍色尾羽的箭矢以一個大弧度划過長空,風馳電掣地朝著齊離舟飛去。

僅在呼吸之間,周身風的方向與速度一齊改變——有人在修正箭矢飛行的軌跡。

何俞放下弓把,低頭用手掌攏了一下腰筒里的箭矢。

宋貝重新戴上黑色皮質手套,跟何俞說:「走吧。」

齊離舟跪在地上,箭矢插入他的左大腿骨極大地限制了他的行動。高磅數重弓,精鋼箭尖,威力可穿透成年人大腿骨。

路人脫離了控制,此時也脫力栽倒在了地上。

季洛鏡一眼就知曉這是誰的手筆,她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何俞的身影。

罷了,她走近傅映洲不由分說地解開他的衣服。血液與傷口黏連著衣料,他喘著氣,肌肉賁張隨呼吸而起伏。

季洛鏡管不得這些了,「接下來怎麼辦?」傅映洲拆了路燈和監控器,肯定是不能採用現代法治手段。

傅映洲垂眸瞧見季洛鏡因焦急而微微紅潤的小臉忍不住想要摸摸她的發頂,但又因手心有血沒敢碰她。

「沒事。」傅映洲說,「快好了,沒事的。」

「季洛鏡!」何俞趴在車窗上,遠遠地叫著她的名字。

季洛鏡猛得回頭,就見何俞從一輛黑色商務車副駕駛窗中探出頭來。

車輛停穩。她立刻便從車上跳了下來,撲到了季洛鏡身上。「好久不見你了。」

宋貝氣定神閒地自車上下來,雙手插著兜踱步走近齊離舟。

只是一個眼神睨過去,隨之宋貝揚聲說:「傅先生,這人怎麼辦?」

齊離舟衝著宋貝狠狠啐了一口唾沫,他抬腳就躲了過去。「誒,你怎麼這個樣子呢?」宋貝拍了拍褲腿,似笑非笑。

傅映洲處之泰然,他走近那位無辜路人身旁,抬起了手腕。

「那是他的異術——失軌。」宋貝說,「法則類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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