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暖的日光照著兩人,男人挺拔清瘦,女人恬靜姣好,實在是熙攘集市里最奪人眼球的一對兒,自然也奪去了剛散朝不久,途經此地的慕昭的視線。
他下了馬車,吩咐凌川
自行回府,而後默默跟了上去。
其實他大可以直截了當地用她夫君之名,去質問她打算同季述做什麼。
可他又怕此舉反惹她生厭,倒襯得季述愈發溫柔體貼。
路邊的大娘三三兩兩坐在一起嘮閒話。
「你瞧,方才經過的那對兒男女多般配啊,我若年輕個二十歲,也要尋個這樣的小伙子!」
慕昭面色不悅,冷冷瞥了樹下的人群一眼。
大娘們毫不留意,甚至對他評頭論足道:「這小伙就不行,生得這般招蜂引蝶,不適合過日子。」
慕昭心說其實他根本不招蜂引蝶,相反他很專一。
她們可真沒眼光。
和月思朝那個女人一樣沒眼光。
另一位大娘繼續道:「說起來過日子,我兒子可最安穩可靠,人也長得老實。」
長得老實,那就是不好看。
不好看同安穩可靠有什麼關係?
他只是沒人誘惑,又不是抵抗得住誘惑。
只有像他這種常有誘惑,卻從不為所動的俊美男子,才是世間最安穩可靠的夫君。
慕昭算是聽明白了她們話里的邏輯。
不管怎麼說,這是變相誇他比季述好看。
他不動聲色地跟在兩人後面,目送他們一同拐進了一處宅院,想起月思朝曾跟他提過,她要買一處宅子。
……就是這兒?
那季述怎麼會和她一起回來?
難道她買這宅子就是為了金屋藏夫?
情夫的夫,不是夫君的夫。
此處離運河不遠,與她那貨船鋪子挺近,且人煙稀少,看來她為季述挑選時,真是費了番心思。
未免被她發現,慕昭足尖輕點,飛身去了院牆的樹上,匿住身形。
月思朝用鑰匙開了鎖,推開院門,同季述道:「快進來。」
呵,如此急不可耐。
季述問:「需要我做什麼?」
她環顧四周,道:「和我一同先把那些破舊家具搬出去吧,我一個人搬不動,我看它們都用過好些年頭了,木頭甚至都有些開裂,等回頭再找木匠定新的。」
季述頷首應好。
慕昭頗為敏銳地聽見「一同」二字。
一同搬重物,碰碰手,對對視,看對眼了再乾柴烈火,簡直再正常不過。
他斷不能忍此事發生。
足尖又是一點,他霎時出現在兩人面前。
月思朝被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兒?」
「路過,聽見裡面好像有你的聲音,便進來看看。」
她有些費解:「可你為什麼會路過這兒呢?」
「巧合。」
她張口還欲說什麼,慕昭面不改色心不跳道:「難不成你懷疑我是故意的?故意不去早朝,暗中跟蹤你,整日窺探你見了誰,做什麼,憂心你會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好在發生不可挽回的場面之前故意制止?」
「我是這樣陰暗猜忌的人嗎?」
「你是這樣沒有良知的人嗎?」
他一連串說了好多。
月思朝想了想,慕昭一向公私分明,對待公務頗為認真,白日路過此地想必也是為了正事,而且她做人坦坦蕩蕩,絕對不會發生什麼不可挽回之事。
「……那倒都不是。」
她沒再追究他為什麼會在這兒。
興許就是巧合,和她做了春/夢一樣的巧,和她不慎看見他洗澡一樣的巧。
慕昭輕哼一聲,徑直解了外袍和上衫丟給她,走進屋內,毫不費力地抬起比她人還要高的木櫃。
她忍不住看向他肌肉僨張的寬闊肩背。
他一邊往外搬東西,一邊同季述道:「季兄不介意吧?如今天熱了,不想弄一身汗沾濕衣裳,如此待會兒沖個涼就行。」
季述自問沒他力氣大,更何況他倆都是男人,唯獨月思朝一個姑娘,她都不介意,他還能多說什麼。
他只對月思朝道:「那我去後院幫你除雜草,再幫你松鬆土,辟一處菜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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