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在水賊那裡救下的不是她,是旁的女子,想來也會如待她一般待那人吧。
那他方才難過什麼呢?
哦,或許是思慕他的女子太多,唯她與他屢次撇清關係,令他的自信很是受挫。
呵,男人該死的自尊心啊。
想通這些,雜亂的心跳終於回歸正常節拍。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而後再度翻過身來。
就這樣相安無事過了幾日,一行人終於來到離京城不遠處的郊外。
晨起的鳥兒在帳外歡快啾鳴。
月思朝一如既往地起身整理睡得稍有些皺巴的衣衫,青絲散落在肩頭,忽想起來有一件頗為重要的事。
慕昭在京城一向惹眼,她不想就這樣隨他的馬隊一同入京。
若被人瞧見,不知該有多少閒話。
她打算讓他把她放在城外,再自己雇輛馬車回府。
但與他直白說的話,撇清關係的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
到底是她的救命恩人。
憶起那夜慕昭因她言語受傷的惆悵,月思朝決定委婉地提點提點他。
她回首,扭捏道:「慕昭,今日便要入京了。」
「我知道。」
慕昭隨意應著,抿唇望向她。
她做出這副戀戀不捨的模樣給誰看?
月思朝深吸一口氣,欲言又止道:「我想說……」
「侯爺,您起了嗎?起了我可就進來了喲!」
月思朝話未出口,帳外凌川的清朗吆喝便打斷了她。
她心中一驚,當即瞪大雙眸,慌亂看嚮慕昭,沖他比口型道:「怎麼辦?」
慕昭瞥她一眼,遞過去一個安心的眼風,對外面的凌川道:「沒起,快滾。」
「哈哈,您別裝了,方才我都聽見您帳內動靜了,您怕是已醒了許久罷……」
凌川的聲音隨著腳步聲愈發地近。
「……我沒穿衣裳。」慕昭道。
帳篷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有什麼。」凌川一邊擺弄帳簾,一邊道,「您小時候不穿褻褲的模樣我都見過。」
「我真有要事,您就別推三阻四了。」
眼見凌川就要進來,月思朝急得左顧右盼。
帳內不比房間,並沒有什麼藏人之處,甚至可以稱之為一覽無餘。
雖他倆清清白白,但落在旁人眼中還是否清白,可就說不好了。
更何況凌川待她很是客氣,她不想讓他輕看她,以為她也是想攀附慕昭之人。
見阻止不了凌川,慕昭只好去安撫月思朝:「他是我心腹,無事——」
他話音未落,便見少女掀起他的被褥,猝不及防地鑽進來。
慕昭只覺得有什麼綿軟之物縮成一團,緊緊貼住他的大腿,一雙手頗不安分地掰開他的膝蓋,試圖讓他屈膝,好為她撐開些更大的。
他沒想到她連這樣的法子都想得出來,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事已至此,他只得配合著她默默屈膝,又把被褥的縫隙塞嚴,見她仍在被子裡蠕動,抬手拍了一下,低聲警告道:「要進來了。」
說話間,凌川已然彎腰進了帳內,指了指自己道。
「什麼東西進來
了,我嗎?」
他望見侯爺穿戴整齊的模樣,不解道:「您不是說您沒穿衣裳嗎?」
「……沒穿褲子。」慕昭僵著身子,神色不耐,「少廢話,你最好真有急事,不然我扣你一年月錢。」
他一向知曉慕昭脾氣爛,但從前侯爺只聲稱扣他一個月的月錢,扣一年可從沒有過。
凌川望向他腰下隆起的被褥,覺得有些怪異。
他擔憂道:「侯爺,是不是腿上的舊傷復發了——」
「我無礙,你有事快說。」
慕昭再次打斷他,而後覺得腿下的東西貼得更緊了。
「哦,是懷寧郡主的事。」
凌川移開目光。
「昨夜剛得的消息,不知她在陛下面前討了什麼好,陛下打算今年在宮中為她大辦生辰宴,屆時您定會受邀。」
「這眼瞅著不出幾日了,您打算屆時留在京中赴宴,還是待會兒面見陛下時,隨便再領個什麼差事,出京躲懶?」
慕昭沉吟片刻,冷笑一聲:「陛下有意撮合我與她,即便我待會兒請命出京,他可未必會允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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