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總是會替她著想的。
浣枝暖暖一笑,應下:「奴婢知道。」
*
未免月思朝繼續躲著他,今日慕昭特地侯在了巷口的馬車裡,也沒再假寐。
當視線穿過若干行人,落在少女身上時,他不禁微微一頓。
她今日與昨天大為不同,舍了那身平平無奇的布衣,特地換了身鵝黃色的衣裙,襯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膚更為耀眼了些,裸露的脖頸細長。
雖不是什麼名貴的衣料,只是再尋常不過的輕紗,卻也能看出是用心打扮過的。
行止間步態輕盈,身段窈窕,將疏離和誘引拿捏得恰到好處。
果然。
她昨日是怕自己不好看而不願見他,今日怕他還來,便特地好好妝點了一番,以期和他相遇。
心中猜測得到了進一步的驗證,慕昭現在無比篤定她就是試圖勾引他。
與那些女子如出一轍的無趣把戲。
「月姑娘。」
聲音來自於身前,微冷,夾雜著些不耐與厭煩。
月思朝從該去哪兒打聽假死藥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無形的壓迫感令她一時有些頭皮發麻。
她抬起腦袋,看見一旁的馬車內伸出一隻修如青竹的手,帘子挑起,露出一雙幽深清冷的眉目。
四目相對,她明顯也愣了一瞬。
慕昭?
他怎麼又來了?
他是來尋她的?
他怎麼知道自己叫什麼?
難道偷寫他艷俗話本一事終究是被他發現了?
上次的交鋒令月思朝明白他的脾氣並不怎麼樣,且這人位高權重,單刀直入地找過來,不會打算直接帶她去官府,沒收所得吧?
好女孩兒能屈能伸。
顏面可以不要,但銀子萬不能丟,且她今日還要去給季述過生辰,耽誤太久也不好。
慕昭到底是個男子,又是個大人物,應當不會在她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只要自己稍微服一服軟,也不是沒有私了的餘地。
想到這兒,月思朝先發制人道:「對不起。」
說罷,見他尚未做反應,她趕忙垂眸凝著自己的足尖,做足一副愧疚姿態,甚至愧疚到臉都紅了。
在月府小心翼翼生存這麼多年,她最會裝了。
一上來就道歉。
她終於知道愛慕他這件事是不應該的了?
慕昭狐疑地看向她,卻只見少女羞紅的面龐。
他這才發現她今日甚至塗了脂粉,春風拂過,帶來一陣沁人心脾的茶花香。
「你臉紅什麼?」
雖然他長的不錯,身材也好,但只是看了他一眼,也不至於如此害羞吧。
月思朝心想,臉紅當然是因為愧疚了。
難道她愧疚得不夠明顯嗎?
她咽了口口水,好聲好氣商量道:「要不我可以給你錢的。」
分他一些銀子,買一個姓名使用權,也不是不行。
……給錢?
她當他是什麼?
花街里的小倌?
他幾乎要被氣笑:「你又能給我幾兩錢?」
第4章 濕衣「誰占你便宜了?」
月思朝抿了抿唇,從腰上解下荷包。
這些日子她滿共賺了不到二百兩,皆藏在她床榻下的暗格里,隨身僅帶著一隻小元寶和一些銅板,約莫也就十多兩。
全部給了她捨不得,給銅板又像打發叫花子,她斟酌半天,忍痛將那錠小元寶遞了出去。
「夠嗎?」
慕昭的額角跳了跳。
他雖不愛沾染風月之事,卻是混跡在男人堆里的,或多或少聽他們聊起過秦樓楚館之地。
對有官職的人來說,不是特別奢靡鋪張,一夜的開銷差不多也就這個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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