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松反問道:「兩天時間,那我身上的罪名你們調查清楚了嗎?是該定罪還是放我走,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個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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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甜果的短暫休息沒持續多久,家門就被敲響了。陳阿婆聽清楚來意後,趕緊把她叫醒。原來是有外人來找,需要她出去接人。
會是誰呢?江甜果心裡升起一絲微弱的希望,連忙問來人是誰。
傳信的嫂子只是匆匆掃了一眼,挑重點說道:「男的,三十來歲,個子挺高。」
這個形容……難道是吳勇?
江甜果立刻下了樓。這一小段路,走得比以往的任何一段路都要煎熬。外人若見了,恐怕難以相信一個孕婦能走得如此匆忙。
到了門口,江甜果遠遠就瞧見了站在那裡的吳勇。心裡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她趕緊迎了上去。
吳勇見她出來,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兩人站在門口,隔著一段距離,誰都沒說話,活像兩尊門神。
江甜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便想先領他進去。沒想到吳勇沉默了片刻,突然對著站崗的士兵說道:「同志你好,我是興化公社民兵隊隊長,有重要情況向你們領導反映。」
江甜果本以為還要再磨一陣,沒想到他如此乾脆直接。她連忙補充道:「麻煩幫我們去嚴師長家遞個消息,就說他操心的事有眉目了!」
除了嚴師長,她現在誰都不放心。
站崗的小同志立刻跑去報信,江甜果和吳勇則在門口等了不短的時間。為了避嫌,她也沒再和吳勇多說什麼。
等待是有結果的,江甜果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視線盡頭出現了一行人影,嚴師長走在最前面,神色凝重又隱隱帶著激動,他身後還跟著好幾個軍區主要領導。
吳勇緊張得手心直冒汗,他下意識地搓了搓手,拉了拉身上有些發皺的衣服。
一行人走到近前,嚴師長目光銳利地看向吳勇,「你說有重要情況,是什麼?」
吳勇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是我之前配合老總們抓特務,結果不是放跑了一個,當時有人來找我調查情況,現在我又想起來,還有件很重要的事忘記說了!」
「忘記說了……」好幾個人因為他這句話臉色變了又變。
竟然嚴師長見到了吳勇,那接下來的事就不用江甜果參與了。他看著男人被帶走,默默在心裡祈禱一切順利。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江甜果這段時間已經學會等待,但不擅長等待。
數著日曆上的日子,又掀過兩頁,又是一個平常的清晨,餐桌上傳來早飯的香氣。
江甜果還不太想起,於是無聊的在床上翻了個身,外頭的人聽力似乎出奇的好。
她發誓自己只是簡單的翻了個身,結果房門被推開,朝思暮想的人就這麼走了進來。
或許是近鄉情怯,兩個人就這麼一坐一站,居然誰都沒有開口,也誰都沒有再往前一步。
陳阿婆端著飯路過,笑著調侃:「怎麼幾天沒見,難道你倆還不認識了?」
「沒有。」林寒松先走過來,扶著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什麼時候回來的?」江甜果一邊換衣服一邊問。
「剛回來,順便從食堂打了你愛吃的菜。」林寒松心裡有很多話想說,想問她這段日子過得怎麼樣?寶寶有沒有折騰人?在政治部的時候,有沒有害怕或者怨過他?還有吳勇,是怎麼說服這個人來為他作證的?
小米粥正處在最適宜品嘗的溫度,林寒松拿起勺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江甜果,不自覺地在碗裡畫圈。
「發什麼呆。」江甜果叫他,「粥都要涼了
粥煮的很軟爛,他卻總覺得喉嚨被黏住。江甜果坐在對面,黑髮垂落眉眼溫軟,好像從未變過,又好像變了很多。
「瘦了。」林寒松的目光始終沒有從她臉上移開,仿佛多看一眼都令他感到幸福。切實的,能抓進掌心的幸福。
陳阿婆立刻贊成的點頭,告狀來的十分及時,把這段時間江甜果生活作息的壞毛病一條一條全說了個遍。
「這樣不好,還是得多為自己身體著想。」林寒松認真的看著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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