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裡,林寒松一直到很深夜才回來,那根糖葫蘆自然沒吃到,不過氣溫低,放到明早也不會有大礙。
林寒松沒開燈,輕手輕腳地摸索著洗漱完,然後爬上了床。
厚實的被子被突然掀開了一半,剛暖熱不久的被窩被強制降溫。江甜果委屈巴巴地把身子又縮緊了些,林寒松輕笑一聲,輕輕掐了掐她的臉頰肉,抱著人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江甜果起來的時候先看到了放在窗戶邊的糖葫蘆,因為溫度低,一夜過去外面的糖殼一點沒化,裹著紅紅的山楂果,看著就叫人分泌出了口水。
她小心翼翼地從紙袋裡抽出糖葫蘆,剛要放進嘴巴里,正好被推門而入的男人看見了。
林寒松不贊成的走過來,在江甜果試圖藏匿的小動作里,不容拒絕地把糖葫蘆強行轉移。
「一大早吃這個對胃不好,等吃完早飯再吃。」
好吧,江甜果也知道不太好,但饞這種事,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她轉過話題,「你昨晚幾點回來的?」
「十點多吧,我沒太注意。」林寒松眼神輕微躲閃了下,很快的動作,除了他自己沒人能察覺到。
江甜果沒多想,「車票買到了嗎,幾號能走?」
「明天下午的臥鋪,夠我們收拾行李了。」林寒松唇角的笑容深了些,「要吃早飯嗎?今早李嬸蒸了包子,還有稀飯。」
林家這樣的家庭,自然有負責干雜活的保姆,只不過肯定不能用這個名頭,對外就是老家來的親戚,在這裡借住。
過年放了幾天假,江甜果也是前天才見著人,李嬸手藝不錯,但這顯然不是林寒松叫她下樓吃飯的原因。
畢竟前兩天,自己的早餐可都是讓他端到樓上房間解決的。今天,是有樂子看嗎?
說是早飯其實不太準確,因為這會兒都快10點了,早午飯更加恰當。
江甜果不緊不慢地在餐桌邊落座,林寒松去廚房端飯菜出來,旁邊的大嫂看著他殷勤的一幕,又是往這邊扔了個眼刀。
江甜果絲毫不給她眼神,不緊不慢的拿起筷子,夾住一個皮薄透油的小籠包放進嘴巴里。不愧是李嬸的手藝,味道甚至超過了不少外面的餐館。她又端起碗喝了一口粥,碗將放下時,屋外進來了兩個中年男人,腳步匆匆神色緊張。
林寒松神色未動,轉身去廚房夾了些醬菜出來,「慢慢吃,對胃好。」
這話一出,江甜果就知道今天這事和他是脫不了關係,於是放慢了速度,且等著好戲開場。
盤裡的小籠包下去一半時,猛的聽到書房裡傳來了一道響亮的拍桌聲。
書房裡,林父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遍,「你們是說,我家老大工作要調動,還是調去革委會!」
中年男人扶了扶眼鏡,「千真萬確,有可靠人漏的口風。你不信,明個初六上班就能見分曉了。」
跟進來的另一個男人酸溜溜的開口,「老林吶,你這事可辦的不地道。你自己對革委會是啥態度,咋還給你家老大調去革委會。雞蛋放倆籃子裡,知道是啥結果不?」
啥結果,只能是雞飛蛋打!林父一張老臉,氣得又青又紅,先是氣林寒玉自作主張,還有是在同僚面前被這麼質問面子掛不住,最後是想起昨天小兒子苦口婆心的提醒。
誰質疑誰猶豫?今天就被打臉了!
眼鏡男繼續說,「我倆和你關係好,所以有的話就直說了。老領導讓我們來,就是想探探你的口風……」
這就是顯而易見的站隊問題了。
林父眉心一緊。
首先他對革委會那幫人沒有好感,其次,他在革委會毫無根基,所以這個決定其實不難作出。
江甜果桌上的包子吃到還剩三分之一時,書房的門被氣沖沖打開。
林父老當益壯,三兩步就上到了二樓,直接拉開了林寒玉的臥室門,把從昨晚醉到現在,還沒醒酒的人生拉硬拽粗暴地拖進書房。
在前院澆花的林母一轉頭魂都要嚇飛了,三兩步跑過去,廝打起來,「孩子休息呢,你這是幹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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