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師說,「這不是咱學校裡頭的大人才江老師嗎,什麼課還勞煩您親自上啊?」
「那要不然呢,不是我來上,難道是學生給我上?也不是不行。」江甜果不懂她為何突發惡疾,但不妨礙她頂回去。
「切,」女人把手裡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就會在領導面前顯眼皮,顯得你能耐了。」
「我的能耐不用顯,有眼睛的人自然會看到。」
「油嘴滑舌!」說不過開始急了。
江甜果大腦運轉,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和這位大姐的交集,那就只能是因為前天拿走的教案了。
瞧,有人因為寫不出來破防了。
於是她直接開大,「你教案上的內容,要是能和嘴巴里的閒話一樣豐富就好了。」
好,好毒的刀!
馮老師氣得變形,她怎麼知道自己寫不出來,啊不對,她怎麼能這麼拐著彎罵她!
氣人,實在是太氣人了!
她想反擊,但一時組織不好語言,江甜果懶得和她浪費口舌,端著茶缸去熱水房接水。
說是熱水房,其實就是門衛室,看門大爺守著個爐子,招呼著時刻有熱水。
江甜果往自己的茶缸里倒了半杯,一轉身卻發現教五年級數學的郭老師,也跟著她一起出來了。
「幫我也倒點。」
江甜果往她的茶缸里也倒了半杯,倆人就這麼順理成章地嘮上了磕。
說起自己帶的五年級,郭老師真是滿肚子的苦水,啞著嗓子說,「你別搭理那姓馮的,我跟她搭班算是看出來了,這人就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上班前吹的高中成績多好多好,一張嘴講課,那水平,不說我,學生都聽不進去。」
「也算她臉皮夠厚,磕磕巴巴地硬是站那講完了一節課,這點咱得佩服。就是你搞出來那個教案,快給她折磨瘋了,這兩天她到處想借人的抄,可惜根本抄不了,寫出來的東西也是一坨。」郭老師幸災樂禍,「我覺著教導主任有點不太滿意她了。」
「當老師還是得有真功夫才行。」江甜果替她總結。
「那倒也不對,」郭老師搖搖頭,長長地嘆出一口氣,「學生要是一群榆木疙瘩,老師再有本事也不行。眼瞅著明年就要升初中了,結果摸底考試卷子改出來,真是沒眼看。我是真想把他們一個個,都送回一年級重修一遍。」
「不會那麼差吧,可能是假期長,學生們還沒收過來心。」江甜果總是擅長安慰人。
「但願如此,昨天正式上課也是給我煩得夠夠的,嗓子都喊啞了,還是壓不過這群皮猴子。」
「學生吵,咱不能扯著嗓子和他們對著吵,要想辦法用更有效的方法去管。我家裡有點胖大海,明天給你帶點,做老師的得保護好嗓子,這一啞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好全。」
郭老師咳了咳,「胖大海不行,我家裡有個笤帚杆,明天拿來,我就不信鎮不住他們!」
郭老師想得理所當然,畢竟這年代沒有家校矛盾,更沒有教育理念的爭執。對於難管的學生,家長在家是個打,送到學校,老師也是個打,都是這麼打過來的,自然也沒覺得不對勁。
關於這方面,江甜果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提醒她笤帚杆粗,別給學生打出來個好歹,不行還是換根細的吧
郭老師無所謂的擺擺手,喝完杯子里最後一口茶水,腳步沉重的上了樓。
和煩躁的五年級郭老師相比,帶一年級的小江老師,越發覺得班裡學生像小天使。
畢竟這群小可憐們已經成為小紅花的奴隸了,每天為了為數不多的小紅花被迫內卷。
連劉老師都不得不佩服江甜果的鬼點子多,因為小紅花不稀奇,三年級以下的老師都拿這招哄孩子。
但在別的班只把它當作外觀獎勵時,江甜果卻把小紅花引入了貨幣體系。就比如,可以用積攢的小紅花和老師兌換鉛筆、練習本,進階的兌換有小組長,一周班長。
能想出這種方法的,真的是好壞的成年人,把可憐的小學生們玩得團團轉。
但是方法確實有效,反正她和劉老師共同復盤,一致覺得學生們比開學第一天聽話乖巧了好多。
甚至,江甜果還開啟了夢幻聯動,四天後的掃盲班考核,凡是有家長通過的,孩子能領取到10枚小紅花。
只要完成這項任務,即可無痛實現當班長的夢想。
這一招就更是妙得劉老師拍案叫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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