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這樣對待,心裡某個地方像被溫水泡軟了,酸酸麻麻的。
錢改鳳來的還真是及時雨,要不然讓她深一腳淺一腳,到學校還真有點費事。
錢改鳳把她送到門口,又問:「行了,你幾點下課,到時候我再來接你?」
江甜果就帶一個班,搭班的劉老師還是老熟人,所以倆人早就商量好,把課集中著,一人輪流上半天,這樣工作和休息的時間都是整塊的。
這果然是個好辦法,江甜果上完上午的三節數學課,就可以回家躺著了。
午飯是錢改鳳幫忙打回來的,下午還有人陪著嘮嗑,洗漱好有林寒松幫她看腳。
江甜果把白淨的腳丫子往他膝蓋上一放,「今晚還要冰敷嗎?」
「可以塗紅花油了。」
高大的男人微微低下頭,把藥水在掌心捂熱,下手前提醒她,「可能會有些痛。」
「沒關係……!」江甜果前半句還在打包票,後半句吸涼氣,「嘶……」
她皺起一張小臉,眼淚水汪汪的在眼眶裡打著轉,可憐又可愛。
江甜果小聲抱怨,「你力氣太大了!」
這酸爽痛麻的感覺。大手帶著藥油,和粗糲的繭子一起揉上來反覆摩擦,颳得那一小片皮膚澀澀的生疼。
林寒松被她這麼一說,大手都不知道往哪放,關節尷尬的摩挲,再次揉上來時,換成了掌心和指根發力,這樣就不會再磨的痛了。
真的好聽話。
江甜果一眨不眨盯著他的頭頂,只覺得他百依百順的模樣,真的好像只忠誠聰明的大型犬。
她只顧著自己享受,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在腳踝上的大手慢慢停了。
林寒松去洗了手,關上燈,微微覆在她身上,「揉好了,要睡吧。」
他的聲音是惑人的暗啞,帶著曖昧,江甜果一下就聽出來了,他說的睡是個動詞。
她放鬆的迎了上去,聽話又忠誠的狗狗應該得到獎勵。
殘留著藥油氣味的大手,捧著她的臉,將她的唇送到了他的唇邊,唇舌碰撞的一瞬間,他們能聽到彼此響亮的心跳。
林寒松的吻技愈發好了,唇舌交纏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裡顯得格外明顯。
好不容易放開唇舌,火熱的唇轉而向下,保守的睡衣被解開了領扣,扯歪拉到一邊。
一下下的啄吻,從裸露出來的肩頭延綿到脆弱的脖頸,有些癢。細嫩的頸肉被含住嘬弄,又有濕熱的舌覆上去舔舐,短暫的溫柔讓她從方才的激吻中得以喘息,卻又在下一瞬發出一聲驚呼。
無論做了多少次,她總是會對突如其來的進入感覺不適。
外頭的夜越發靜了,連蛐蛐聲都微弱的快要聽不見,江甜果不知道時間,只知道自己快要困的不行了,拿腳踹人。
「咱能不能節制一點,第一明天還要上班,第二你就不怕磨破皮了?」
鐵杵磨成針的道理你懂不懂啊!
聽到這聲又軟又嬌還帶著點微啞的質問,男人差點沒笑出來,「我知道你上午沒班,還有,不讓我試試,怎麼好驗證究竟能磨成什麼……」
江甜果還沒聽過這麼不要臉的回答,氣得抬腳就要踹他。
結果反而被他捉住了白嫩的腳丫,在他剛剛珍而重之揉捏過的腳踝,印下了一個吻。
「你……」
完了完了,狗男人的xp好像越來越奇怪了,江甜果被這一下親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林寒松腦袋擠在她頸邊,胡亂拱著,藥酒的味道愈發濃烈了,「最後一次了,媳婦,我難受。」
江甜果躺平了。
——
還好第二天不用早起上班,江甜果心安理得的賴了好一會兒床。無所事事了一上午,她下午去上班的時候就不小心早到了一會,學生還沒到齊,她就先去教師大辦公室里坐著。
她以為可以歲月靜好的,端著搪瓷缸悠閒喝茶,誰想到卻被人陰陽怪氣的點名開炮。
說話的女人姓馮,教五年級語文,一張鵝蛋臉,皮膚有些黃,五官倒還算耐看,偏偏她又往臉上塗了不合適的粉,白的有些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