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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以及犬族,這地球上大部分動物,皆來自母親的血肉,歸於大地的塵土。你們的生命是必然,只要男女結合,那麼就能孕育生命。你們的死亡是偶然,有的人早死,有的人晚死,有的人因為意外,有的人則因為衰老。

我們與你們恰恰相反,我們來自泥土,歸於血肉。

我們的生命是偶然,空氣中漂浮的塵埃、泥土裡蘊含的營養、一滴露水、幾隻蟲子翻湧,我們就能誕生,我們從土裡爬出來,開始我們幾百年的生命和遊蕩。

我們的死亡則是必然,沒有什麼意外能打散我們這樣的生命體,能讓我們走向死亡的只有命定的衰老。一位根巫快要死亡的時候,我們都會有感應,然後聚到一處。眾巫師組成餐宴,慶祝我們中的夥伴即將回歸自然——根巫們會分食掉她剩餘的營養。

在同伴的肚子裡我們會得到真正的安息。再藉由她們在巫師陵墓下的分娩,回到泥土裡,等待下一次的偶然誕生。所以根巫都是之前同伴生命的延續、拓展以及變化。」

「也就是說,既是是像我這樣沒有能力的根巫,身體裡或許也有一部分來自初代根巫。

其實不僅僅是根巫,興許機緣巧合下,某年某天某個人類行經某個山丘采了沙棘吃,或是路過某個池塘喝了一抔水,都有可能吸收到初代根巫的一部分。

我們的所有會在死後回歸天地萬物,這就是生命的奧義,並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所以對於姚小姐身上的秘密,我的解釋也只有:這也許是命定的巧合。」

福鈴這番神神叨叨的話顯然不能讓所有人信服。就連一向對任何事物捧場的小薩都露出勉強的笑容。

於是福鈴換了種肅穆的神情這樣說:「在最最普通的人類身上,產生這樣的巧合,她既是犬族的鑰匙,也是根巫的鎖,難道不是一件最富有神性的事情嗎?總而言之,這是我願意相信的解釋。」

姚鑰的手一直被柯禮牢牢按著,此時柯禮禁錮她的手鬆了一下,她趕緊收回來。柯禮望了她一眼,沒有堅持,而是對眾人說道:「關於這方面的疑問,我覺得沒有進一步探討的必要了。」

福鈴點頭稱是:「我和柯先生一致認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那天我們在山上遇到的怪物。我總覺得它背後還有一些事情,這讓我十分不安。」

她從衣襟內側小心翼翼拿出一個玻璃瓶。玻璃瓶內是幾塊黑色的類似蠕蟲樣的肉芽。正是從姚鑰身上刮下來的。

兩天前柯禮將姚鑰抱回莊園,福鈴給姚鑰餵了蒔蘿酒,讓她毫無知覺地昏睡了兩天。在這期間,她用淬過火的針將那肉芽一點點連根挑下。直到流出的血是鮮紅色時,確認沒有任何殘留,才幫姚鑰進行縫合。

這些肉芽非常霸道,被拔下來時姚鑰傷口周圍的肉已經有萎縮的趨勢,如果再晚些時候發現,說不定會把她的全部營養吸乾。

姚鑰看了那玻璃瓶中的猙獰生物,這些肉芽仿佛已經有了生命和脈搏,在玻璃瓶里輕輕顫動。她皺著眉頭問了一句:「這是什麼?」 大家都沒說話。

福鈴看了眼柯禮,柯禮沒表態,她便回答:「是你身上的……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我親手取出的。放心吧。」

這樣猙獰又可怖的東西長在自己的身上……?姚鑰覺得有點暈,還有點想吐,她的臉因為過高的體溫以及心情激動而通紅。

柯禮站起身,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秋夜冷冽的風灌進房間,所有犬族都吁出一口氣。

姚鑰可能因為喝了太多蒔蘿酒的緣故,體溫一直高居不下。伴隨著她身上的氣味,對於犬族來說無異於面對一鍋沸騰的牛肉火鍋湯。

柯禮順勢靠在窗邊,長腿交迭,不動聲色地側頭去聞窗外的風。他為自己犬族的本能感到羞赧,沒有犬族能抵擋那樣的味道,他也不例外。而他聞到的不僅僅是牛肉湯的鮮美,還有姚鑰身體上若有似無的因為高燒導致的迷迷叨叨的氣息,他形容不來,但足以令他發狂。

福鈴用手指敲敲那玻璃瓶,肉芽對著聲音的方向一縮,就像蟲子對外界的刺激做出反應一樣,它是有智慧的。

她神色嚴肅地繼續說道:「每個根巫是由真菌的種類區分彼此的。譬如拿我來說,我是茯苓,我的氣味不被喜好肉類的犬族青睞。所以像我這樣的根巫一直只有多吉一個契犬。=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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