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她深知多說無益。
趁著謝鶴逸閉目調息的空當,孟臾抓準時機,抽出一隻手,翻身撐在床板借力滾落下來,他們緊密無間的結合隨即脫離,她跌坐在床邊羊毛地毯,目光掃過他下面——
謝鶴逸反應過來,明顯有彎腰伸手要來扶她的動作,卻不知為何又收了回去。
「你自己解決吧,我要去洗澡了。」孟臾沒好氣地說完,兀自起身。
卻被他一把撈回來圈進懷裡,上半身摁在床邊,任由她兩條細白的腿垂落支在地面,他趴下來,抵在她的下腹,「……白疼你一場,小沒良心,爽完就跑?」
這漫不經心的語氣,大概是從暴戾地失控中恢復正常了,他惡趣味地把持著她,卻不再進入,可他對她的身體多麼了如指掌啊,臀瓣,後腰窩,耳根……他的唇和指尖所過之處,野火燎原,寸草不生,孟臾被他折騰地不斷捏緊手指,蜷縮足弓,一陣急促的律動和喘息過後,他悶聲在她身上釋放了自己。
孟臾看著滿身狼藉,羞惱不已:「謝鶴逸!你真討厭!」
謝鶴逸笑出聲來,輕嘲她的詞窮,「翻來覆去就這一句?」
「你……」孟臾鼓著臉,不願再搭理他,走進浴室足足清洗了大半個小時,半道兒恍惚聽到門口的響動,很快重歸無聲,忖度著大概是有人來送東西。等她收拾完,吹乾頭髮出來時,看到謝鶴逸已經換上了慣常穿的睡衣,半靠在床頭,像是睡著了。
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他睡得不安穩,垂在一側的手不斷抽動著,幅度雖然不大,但明顯不正常。他在做噩夢,額上一層薄薄的汗,脖頸肌膚看起來也濕涔涔的。
孟臾抬手去推他,沒敢太大聲,「謝鶴逸,醒醒,醒醒……」
但他好像正深深陷入夢魘中,一直沒能醒過來,而是急促地喘著粗氣,孟臾索性坐在床上,抬手蓋在他的手背,換了稱呼再叫,「哥?……哥哥!」
倒轉般墜落的失重感後,謝鶴逸終於睜開眼——他的眸底黑漆漆的,全是霧氣與清冷,孟臾沒著急發問,看他怔了怔,好半天才回過神似的,「……我睡著了?」
「你做噩夢了。」他們之前並不常同床共枕,印象中,孟臾好像從未見過他這樣,她探究地問:「夢到了什麼?」
他撐著額頭,低聲說:「沒事。」
意料之中的答案,孟臾清楚他這個人本就沒什麼傾訴欲,當然是一視同仁的,對她如是,對任何人都如是。
她起身,居高臨下看著他,「愛說不說,我還不稀罕聽呢。」
聽著她傲嬌的語調,謝鶴逸神色鬆弛許多,過了幾秒,「……一些過去的事。」
孟臾追問:「什麼事?」
他不吭聲,她靜靜等著,但他終究沒再多說。
謝鶴逸抓起孟臾的手,拉著她躺在身邊,雙手捧著她清俏素淨的臉,為她攏起額面的碎發整理到耳後,「我讓李嫂叫人給你送了換洗衣服過來。」
孟臾嘴上當然不肯領情,「我自己帶了。」
謝鶴逸不再給她繼續跟他唱反調的機會,索性將她整個兒抱在懷中,俯首輕吻她乾燥蓬鬆的頭髮,虔誠的,不帶絲毫情慾的,像是湖面泛起的漣漪般溫柔。
孟臾忽然靈感乍現地想,如果是連她都不清楚的舊事的話,那她媽媽閔筱柔那裡應該會有些線索的。
次日,謝鶴逸一大早要趕飛機去北京,他手頭有個核心項目要開結項會,規格比較高,作為經辦的主負責人,得出席報告會。
出酒店房門前,謝鶴逸對著鏡子打領帶,邊溫聲安排孟臾:「待會兒你先去樓下餐廳吃個早飯,九點鐘寧知衍會過來接你去見你媽媽。」頓了頓,他側眸看著她,罕見地有些欲言又止,「你媽媽的事,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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