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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駛入謝園,最終停在一座二層小樓前。

謝鶴逸沒等裴淵,兀自推開車門下去。

孟臾低垂眼睫,跟上樓去。

這一晚,謝鶴逸做得很不克制,這簡直不像是他。

孟臾就像在坐過山車,在他身下輾轉著反覆被推到最高處。

他緊緊擁住她,把頭埋在她纖瘦的肩頸間,不斷吮吻她耳後那一寸肌膚,流連不去。那一方小小的地方被他吻得微微泛紅,孟臾甚至覺得有一點蟄痛,但這點兒微不足道的皮肉之苦不算什麼,隨之而來的是身體更深層次的愉悅。

她所有情事經驗都來自於謝鶴逸,只要他想,輕而易舉便能讓她繳械投降。

他的指腹摩挲擦拂著她胸前的皮膚,不重不輕,卻足以調動她的欲潮,一波強過一波的快感讓孟臾幾近失神。她揚起纖細脖頸,放任自己沉淪在欲望與痛楚交織的深井中,不斷急遽上升再迅速旋落。

不知怎的,孟臾突然想到,外界說的謝鶴逸信佛,不執,不妄,不近女色。

那她到底算什麼呢?

察覺到她的走神,謝鶴逸懲罰似的向前挺動了幾下,伏在她耳邊啞聲問:「想什麼呢?」

孟臾搖搖頭,咬住下唇,抬手攀上他的肩,微微顫抖著呻吟出聲。

和往常無數次一樣,孟臾依然沒有在謝鶴逸身邊留宿,結束後,趁著他去浴室,回到後院自己的屋子休息。

隆冬清晨,灰白天光照進雕花門扇。

李嫂推門走進廳里來,隔著屏風在外面叫她:「孟小姐,先生快起了。」

她是謝家積年的老人了,嘴裡的先生指的自然就是謝鶴逸。

昨晚孟臾睡得不好,她倒在枕上,閉著眼睛皺眉用力吸了幾口氣,抬手捂住額頭試圖緩解昏沉欲裂的頭痛,揚聲答:「知道了,收拾好就過去。」

但她這大半年在學校宿舍懶散慣了,沒立刻動,又加一句:「他昨天喝酒了,來得及。」

見裡面沒動靜,李嫂也沒動。

她並不催促,只是不離開,不急不緩站在原地等,隔了不到兩分鐘,孟臾再賴不下去床,挺身起來,去裡面浴室洗漱收拾。

這就是謝園的規矩,就算叫人一巴掌扇了個暈頭轉向,謝鶴逸的事兒也是一秒鐘不能耽擱。你不想懂規矩,有得是人教你。

孟臾換了衣服出來,站在屋前廊檐下攏著蓬鬆長發,伸臂踢腿舒展幾下筋骨。

雪已經停了,但天色依舊陰沉,仿若低壓震地,讓人心頭憋著一口氣。

放眼眺去,孟臾看到前院二層的樓檐和檐下的半扇窗子。雀鳥落在檐上不斷啾鳴,一身灰撲撲的羽毛,蹦蹦跳跳地,活潑得厲害。

謝鶴逸讓李嫂安排人每天在固定地方撒上米糧,久而久之,雀鳥習慣被人飼喂,這枯山瘦水的園子裡便又多了一景。

雀鳥為稻粱謀是物種本能,人又何嘗不是?

孟臾不再看,抬腳往前院花廳走去。

花廳里沒人,孟臾攀著樓梯扶手上了樓。

謝鶴逸的祖母謝晚虞出身江南的大地主家庭,那個時代真正的書香門第嬌養出來的世家大小姐,投身革命嫁給了謝鶴逸的祖父。謝鶴逸自幼便跟著她長大,養成非常自律的起居習慣,不管前天晚上多晚才睡,次日都不會晚於七點起床,所以李嫂才會一早就去叫孟臾。

不像話。

沒見過哪家的近侍起得比主人還晚的。

是的,謝晚虞活著時,整座謝園在她的示下中默認的孟臾的尷尬身份,大概相當於封建社會的通房丫頭?

浴室的門半闔著,洗漱的動靜從門縫裡泄出來。

孟臾沒進去,也沒敲門,安靜地抱著胳膊靠在門口等,透過旁側的雕花窗向外看去。

直到離開去住大學宿舍的這幾年,她才像是終於體會出這宅子一點半分的好處,開闊的園子,蒼翠的青松,枯敗的銀杏,雪色壓在灰瓦屋檐間,似乎找到了皈依。

謝鶴逸收拾好拉開門,散落的額發還帶著潮濕的水汽,眉眼霽明的樣子。見到門口的孟臾,他先是一怔,接著揶揄:「一大早站在這裡給我當門神吶?」

「等你一起吃早飯。」孟臾鼻尖微動,謝鶴逸身上有股清冽冷淡的薄荷香氣,不知道是牙膏還是須後水的味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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