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端王,一直,都是李晁的人啊……
他這張底牌,瞞過了多少人,怕是大長公主和乾武背後之人,都從未想過。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是那次重明寺之行?
畢竟前世,他們並無這樣的關係。
那是她能想到,最初始的,他們唯一的交集。
她在寺中還願之前的小憩,他道出去辦的,便是這件事了吧。
也是,但凡端王明智些,就知道應該怎麼選。
且以李晁的手段,既然生了這個念頭,便絕不會允許他有第二種選擇。
原來在她剛剛重生,表示對大長公主的懷疑之後,除了明面上,他暗地裡,也立刻有了行動。
如此,後來清荷宴上,攛掇利用二公主、本只有六成把握的事,有主人公之一端王的加入,便成了十成。
此事她不曾與他說,他竟就這樣,偷偷地幫她。
往事已矣,她現在,也已經……沒有什麼精力,再去深究詢問了。
只想知道,清湘的毒究竟是怎麼回事。
前世的病痛折磨,是幾年,幾千個日夜,並非幾月、幾天。
若她並非病逝,而是被人毒害,那就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第109章 解藥
宮外圈禁端王的道觀清幽樸素, 他親自躬身,在前帶路。
打眼看去,姿態比後頭的言曹還低。
人在其中, 稍往外一瞥,就能看見院牆之上露出的尖利刀鋒,那是禁軍駐紮之處,圈禁有多久, 他們便駐紮了多久。
雖如牢獄,卻絕對安全。
前世她獨居的那處院落, 也是如此。
因此,當時蕭若闖入時,她才會那麼驚訝。
今生此刻,倒是大致有了猜測。
登基大典人員眾多,禁軍護衛職責繁重,那樣忙亂的時候, 若全盛時期的乾武軍鋒銳盡出,破開守衛送一個人進來, 還是不難做到的。
蕭若身為右相之女, 入宮本就輕而易舉,難的,只是破開她那座院落的守衛。
可惜, 他們沒有料到,僅一個將死之人,就能讓蕭若有去無回, 往後再多圖謀都成了一場空。
一行人順著蜿蜒的小道向前, 繞過觀中所有主屋。
小道兩旁齊整擺著晾曬的藥材。
最後,停在一扇破舊的柴扉前。
待柴扉推開, 一股又苦又澀的複雜氣味撲面而來,蕭芫皺了下眉,眼前被一片陰影護住。
仰頭,他伸手半攬著她,眸中透出關切。
護衛的禁軍在前,蕭芫握住他的手,輕輕搖了下頭。
李晁沒再鬆開,帶著她入內。
屋內不小,陳設簡單,只有內里一張榻,兩邊皆是密密麻麻的藥架和記錄簿冊。
走進了,才能看見榻上躺著個人,深陷在被褥中,幾乎是皮包骨頭。
蕭芫極艱難才能從那消瘦的面容辯出些許清湘從前的影子。
無論是慘白的面色,還是發青的唇瓣,都讓她有種刻骨的熟悉。
曾經,她每一日從鏡中,看見的都是這樣的自己。
李晁掌心包裹住她,低首,「怎麼?」
話音未落,床上的清湘忽然急促喘息,凹陷的眼眸大睜,瞳孔發灰發暗,按著心口痙攣著死死蜷縮。
那呻吟,聽著像獸類瀕死的哀嚎,嘶啞悽厲。
候著的醫官立刻前來,兵荒馬亂里,蕭芫看著清湘的唇色越來越暗,心沉下去,仿佛也隱約泛出痛意。
若說見到之前只是猜測,那麼此刻,便是肯定。
世上哪有這般巧的事,同樣患上心疾不說,連發病時的症狀都一模一樣。
尤其,在最後那位老太醫進來,拿出她最熟悉的藥丸時。
清湘服下藥丸,人雖依舊神志不清,但面色肉眼可見地變好許多。
蕭芫後退一步,緊捏住指尖,良久,「李晁,我有話,想要問她。」
李晁難得沒有第一時間作聲,好幾息後,方道:「你想問什麼,我命江洄……」
蕭芫看著他的眼,搖頭,「他問不出來的,你就在外面等等我,好不好?」
李晁眸色愈濃,就這般看著她,要說什麼,又終究未說。
指尖在她的側頰鬢邊,用了些力道,壓得嬌嫩的肌膚褪去血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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