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晁勤政自律,極少回這御乾宮,就算是夜裡休息,也是在御書房的後殿中。
那張榻已經夠大了,可是這一張,還要更大。
大到仿佛沒有邊際,又,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天邊弦月,好似更亮了。
透過窗欞,漫過輕紗,裊然娉婷,躍在他潮紅的面龐上。
眉眼鋒冽,如刀削斧劈,又那麼痴迷渴求,急切不得疏解。
淚濕了鬢角,她聽著他似難受似快活的粗喘,抵在他胸膛的手,慢慢繞過去,一點一點,穿進他半散的墨發里。
半邊臉被吮舐得濕漉漉的,蕭芫身子細細發顫,眸光散亂,肌膚比月華還要瑩白,纖穠得宜,柔軟馥郁。
被漸漸染上更濃郁的色彩。
紗幔內有婉轉嬌媚的吟哦,伴著那遒勁威武身軀的節奏,越來越激烈,蓋住了外頭的鳥鳴獸叫,哭腔扭曲得像喘不上氣,香汗淋漓,濕了一層又一層。
金黃繡龍的被褥濕了,也皺了,團成一團塞在她腰下,蕭芫頭往上高高仰起,全身發著抖,成了通透濃郁的粉,面色越來越紅,腿繃著勁道,被他壓下。
顫得再也繃不住的時候,往外猛然一蹬,她撞進他懷裡,被抱住,身子軟下來,神思渙散,無意識地小口急促喘息。
濕漉漉的大掌不停,唇齒噙住她,往上,一直吻到發頂。
細細弱弱的泣聲,灑在他發紅用力的脖領。
與聲音相反,柔軟白皙的纖指貼著往裡伸。李晁難耐地泄出一口氣,停住。
也摁住她的手。
熱汗滴下來,似酒漿原釀,烈陽如火,灼燙醉人。
「芫兒。」
蕭芫身子一顫,水潤的眸光如一場星夜落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
指尖敏感地感受到塊壘分明的肌理,濕潤、緊繃,蓄著虎狼之力。
終於明白為何一開始時她不讓,他為何不停。
因為此刻,聽著他如此誘人的嗓音,她也不想停。
「芫兒!」
他胸腹失速地猛烈起伏兩下,身子低下來,連手臂一起,緊緊錮住。
蕭芫唇擦過濕潤的肌膚,貼著他的面頰,側臉的弧度在月色下交疊,柔美與凌冽相融,難分彼此。
寂靜下來,他的心跳聲仿佛震在耳邊,身軀忍耐得顫抖,也始終不曾鬆開。
蕭芫稍仰頭,去舔他的唇瓣,話語含糊,壓在敏感的肌膚上,酥麻震出。
「為什麼,我幫你,不好嗎?」
就在她吐出這幾個字的剎那,能清晰感覺到,他心跳得更快,身子也更熱了。
但他抱得,也更緊了。
「芫兒,別動,就讓我抱一抱……」每一個字眼裡,都夾雜著抑不住的喘。
他少有這麼不穩的時候,也少有這樣被欲掌控,險些徹底迷失的時候。
他從來最擅長的,便是克制,克己奉禮,循規蹈矩,做的最多的,便是用他的規矩管束她。
連這樣的時候,都能不例外。
可蕭芫,偏生最喜歡的,就是和他對著幹。
靈機一動,抿唇,佯作低落:「你都這樣了還不願,是不是本來,就不想我照顧你。」
李晁呼吸一滯,有幾分急切地低頭看她。
蕭芫長睫低垂,輕聲:「不想便算了,你鬆開,抱得我都有些痛了。」
嗓音微啞,好像就要哭了。
李晁做錯事般,連忙鬆開,「我怎會如此想,芫兒,你願意我已求之不得……」
蕭芫逮住機會,勾著他的脖子往下拉,貼上他的唇,封住剩餘的聲音。
稍離,看著他的眼,矜嬌命令:「多的不許再說了,把最後四個字重複一遍。」
李晁神思潰敗,眸底被翻滾的赤色覆蓋,吐息愈重愈熱,被蠱惑般,口中順著她,一字一頓,念出那四個字。
虔誠痴醉,慾念深重。
也僅僅只是一個恍神,下一刻理智掙扎著浮起,與沉淪在眸中激烈爭搶。
蕭芫唇角微勾,沒給他機會。
李晁身子應激一弓,難抑的呻吟從齒縫間不堪地溢出,他去攔她,克制著不去用力,不去動作。
太極限了,抖得像是打擺子。
幾近破碎間還顧忌著,「不,不行,芫兒……會傷到你的……」
蕭芫哼了一聲,不僅不聽,反而故意使壞。
「陛下往日處理朝政時,說一不二乾脆利落,怎麼到了這會兒,便如此瞻前顧後?
陛下的威武……去哪兒了啊?」
「況且,又不是真的……,憑什麼陛下可以,我便不行?」
理智似一根隨時會斷的弦,而她的存在,她的話語、動作,都似最鋒利的刀,將弦一點點割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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