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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曹躬身,「聖上有多關注這個案子,諸位宰輔比奴婢清楚,此刻已快到暮鼓時分,還不曾召見,可見聖上心意。」

主書瞭然。

什麼心意,自然與昨日聖上火眼金睛發現的謬誤有關,這是讓他們多花些時間,好生整改。

這般要求放在以往,政事堂的長官們可能會不滿,但經過黔方一案,朝堂局勢大不相同,時至今日,哪怕是在早朝上,聖上的提議也少有人會直接提出異議。

甚至可以說,聖上處理黔方事務時敏銳的洞察力和強硬的手腕,在上震懾了滿朝文武百官,在下讓百姓心服口服,已然是民心所向。

經此一役,莫說是從前那些愛和聖上唱反調、現已不知身在何處的臣工,就連皇太后殿下在朝中的影響力也是大大削減。

照此發展,到時聖上及冠親政大典,也當真就只是走個形式,為早已有的親政之實掛上親政之名了。

主書堆笑,忙回了一禮,「多謝中貴人提點,那下官這便告辭了。」

言曹也笑:「主書慢走。」

不知不覺腰杆兒都直了些。

聖上收攏權勢後,他身為內侍監最直接的感受便是這些臣工的態度。

這要放在以往,他不知要費多少口舌才能達到同樣的效果,更別說受這些慣來看不起閹人的臣子的禮了。

主書走出去幾步,想到了什麼,又忐忑地折了回來,請教:「中貴人,您是聖上貼身的人,可知聖上何時……龍體安泰些,免得下官再無知叨擾。」

第55章 江洄

言曹神情一下有些不自然, 那日的大雨堪稱刻骨銘心,但要說何時好,他這個做奴婢的如何能知曉, 還不是得看蕭娘子的意思。

況且,外朝的大臣們只偶爾奏對一回,他可是時時都得伺候著,他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 聖上何時能,龍體安泰。

面上悄無聲息裂開了一道裂痕, 險些維持不住體面。

還得故作高深,指了指天,「天威難測,奴婢就算有心想提醒,也是有心無力吶。」

主書識趣地不再多言。

人走後,言曹滄桑地挪開步子。

可他一動, 門口侍候的中人都似驚弓之鳥一樣緊張地看過來,他徒弟理所當然當那個打頭的。

蹉幾步過來, 「師父?」

不怪他們這般反應, 實是聖上雖面上看著與往常一樣,可實際就跟吞了炸藥似的,較真板正的性子發揮到了極致, 一點兒不符合規矩的事都能揪出來按宮規律法處罰。

並不是說這些平日就不罰,而是聖上不會親自下令,自有各自上司及內寺伯糾察。

他們怕的哪是罰呢, 是怕自個兒的蠢事在聖上那頭記了名啊。聖上過目不忘, 這一記,一輩子怕是都洗脫不掉, 怎能叫人不膽戰心驚?

言曹大監在,起碼有個人在前頭頂著,風暴不會直接往他們脖子上頭落。

可實際上,言曹自己尚且泥菩薩過河呢。聽見長長嘆了口氣,擺擺手,「去更衣,很快便回。」

那個主書的話太扎心了,他去冷靜冷靜。

御書房裡頭是大理寺卿江洄,且有一陣兒呢,尚不需人侍候。

想到此,言曹又是一陣心酸。

那日聖上回來便不對了,偏他多嘴,道這男女之情自是得問問有經驗的人,順口提了句鍾舍人,可是挨了好一頓削。

被削完了才想起,有一回蕭娘子來御書房,鍾舍人主動寒暄被聖上看了個正著,那神色真叫一個風雨欲來。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

但這也難免啊,天子近臣里能幫著參謀帝王私事的,除去已經白了鬍子的,剩下就兩個人,一個鍾平邑鍾舍人,一個江洄江寺卿。

江寺卿可是個年過而立的老光棍,他也沒別的選擇啊。

現在倒好,他連寫信問邊關岳家那兩位已成了親的少將軍這樣的主意都出了,聖上還是召見了江寺卿。

這不是瞎子給瞎子指路嗎,要是弄巧成拙惹得蕭娘子更生氣,他真可以洗洗脖子等著往鍘刀里伸了。

唉,他從一開始,就不該提這樁事!

……

御書房內,江洄聽得聖上三言兩語說完,許久不曾作聲。

又一聲提醒才收回了神思,恭謹答道:「臣多年來無心男女婚姻之事,亦不曾留意旁人,陛下此問,或可詢問鍾舍人。」

李晁:……

若是想問鍾平邑,他還會召他嗎?

但他將他放在這個位子上,就是看中他敏言慎行這一點,此答也在意料之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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