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唇:「為了完成與他的承諾,我這段日子連御花園都沒怎麼去過,好不容易你來了,他還派人來敦促。」
原菁莘笑:「說不定,聖上不知道呢?」
蕭芫哼了一聲,「他什麼不知道。」
「我入宮只是小事,聖上就算知道了,不定也沒放在心上。」
蕭芫聳肩,「或許吧。」
更衣出門,御花園內綠蔭蔥蔥,過了季節,花兒寥寥無幾。
蕭芫忽然覺得無趣。
輕嘆一聲:「要是能出宮便好了。」
「為何不能?」原菁莘輕盈步在她身側,腰間的飄帶隨風而舞,「你只是居於宮內,又不是被關在這裡頭,之前不就去了重明寺嗎?」
蕭芫歪頭,淺笑:「不止去了,我還留宿了一晚呢。」
就是偏遇到那樣的月事,實在沒什麼體驗感。
「留宿……」
原菁莘靈光一現,撫掌,「既能在寺中留宿,為何不能出宮留宿在我家中?」
越想越覺得可行,「我家府邸就在皇宮不遠,周圍守衛可比重明寺可靠,萬一有事,也能隨時回宮。」
「而且,我阿母昨日還說想問重明寺祈願的事,我若今日將你請回家,不正是為母分憂嘛,太后殿下定會應允的。」
「祈願?可是黔方之行原將軍受傷了?」
原將軍與原夫人是有名的伉儷情深,能讓原夫人想得到去祈願的,也只能是事關原將軍了。
「嗐,」原菁莘擺擺手,「一點兒小傷罷了,動武哪有不受傷的,我阿母就是大驚小怪。」
蕭芫拽她,「你自個兒聽聽,你說的像話嘛?還大驚小怪,小心我偷偷和原夫人告狀。」
「別別別,」原菁莘討饒,「要是我阿母知道了,我阿父非打死我不可。」
「啊?」蕭芫狐疑。
原菁莘哀嘆,「旁的是無事,可一與我阿母有關,我阿父就跟吃了炸藥似的,動起手來毫不含糊。」
「你被打過?」
原菁莘嘿嘿一笑:「那倒沒有,我阿母說了,教育孩子歸教育孩子,就是不能動棍棒,要是讓她知道,晚上不許我阿父進屋子。」
蕭芫哭笑不得,「那你還嚇唬我。」
「你想啊,本就靠我阿母攔著,要是我阿母都生氣了,那棍棒可不得落在我身上了?我就是清楚這一點,才一次打都沒挨過。」
「我阿兄就不同了,他小時候沒我聰明還冥頑不靈,演武場上回回不見血都下不來。」
原菁莘幸災樂禍。
蕭芫瞧著她鮮活的眉眼,再鬱鬱蔥蔥的枝葉都沒她身上的碧色騎裝耀眼。
她忽然想看看,這樣高挑修逸、英姿颯爽的女娘手執長槍時,究竟是何等的帥氣。
拽拽她的衣袖,「菁莘,若我出宮隨你去將軍府,是不是就能看你在演武場上練武了?」
「是啊,」原菁莘點頭,「練武,用晚膳,我還可以帶你上房頂看月亮,對月酌飲,正如詩中所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嘛!」
「還有……今朝有酒今朝醉!」
蕭芫暢想一番,躍躍欲試,像即將向天展翅奔赴自由的鳥兒。
下定了決心,說行動便行動,「走,我這就去回姑母,你在頤華殿等我的好消息。」
到慈寧宮說給了太后,太后自是應允,只是囑託多帶些人。
意味深長多問了句,「可給皇帝說了?」
蕭芫搖頭,撒嬌:「聖上若問起,姑母代我知會一聲唄,明兒個一定回來。」
「好好好,」太后真拿她沒法子,「說好明日便明日,明日傍晚不回,予便令人去將你抓回來。」
「嗯嗯!」蕭芫歡快地蹦過去,給了姑母一個大大的擁抱。
然後招呼著漆陶,一蹦一跳地出去了。
宣諳在旁笑盈盈看著,聽見太后悵然的嘆息。
「這段時日,著實是太過拘著了,出去放鬆放鬆也好。」
「是啊,」宣諳應和,「真是許久未見蕭娘子活潑成這般模樣了。」
太后聽見此言,眸中一抹怔然稍縱即逝,凝神若有所思。
.
原將軍府演武場。
蕭芫在場邊支起的帳子下,一身張揚明艷的海天霞騎裝,在熱火朝天的叫好聲中揮舞著手臂,蹦起來為武台正中的原菁莘加油鼓勁。=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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