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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聖上怎麼就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呢。

對女娘好,自然是得讓女娘知道了才算好啊!

像聖上這樣,天天就想著壓蕭娘子一頭的,估計是沒指望能贏取芳心了。

那他這樣水深火熱的日子,恐怕也是遙遙無期啊。

將近三更,江洄才從御書房出來。

言曹忙躬身進去,將一刻鐘前送到他手上的密報呈上。

「陛下,這是邊關岳將軍送來的。」

與蕭芫手上又是信件又是東西的不同,到李晁這邊兒的,只有軍情。

也只有岳蓮城將軍一人的親筆。

燭光殘淚之下,以特殊皮質為紙,多種加密方式共同所寫的密報一點點展開。

李晁看了良久,三更梆聲響起時,收入機關暗格,起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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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蕭芫早膳後興致勃勃帶著一堆兒東西回到了頤華殿,岳家給她寄過來的不止簪釵配飾,各式各樣新奇的擺件,還有眾多色彩艷麗的衣裙。

這些衣裙布料雖比不上宮中尚服局的精緻,可別有一番異域風情,歸整到後頭,甚至還有騎裝、胡服,最底下,竟還有身鎧甲。

蕭芫拎出來,感覺這玩意兒沉得她胳膊都酸。

丹屏兩眼冒光,「哇,娘子,這是上好的明光鎧誒。」

蕭芫斜眼覷她,「要不你試試?」

丹屏迫不及待點頭:「好啊好啊!」

「嗯。」蕭芫示意她接過去。

待丹屏換好服飾束起冠發出來,漆陶摩挲著下頜上下打量一番,「看起來還蠻像那麼回事的。」

蕭芫也滿意,擺擺手,「行了行了,你能穿便送給你了。」

「啊?」丹屏懵了,「娘子,這如何使得,這麼貴重,怎麼能送給奴婢呢。」

蕭芫已經轉身去看其它衣裳了,提起其中一件,江南的輕紗以異國的手法染成,恰是她最愛的那種絢爛色彩。

丹屏嗒嗒嗒到她身後,「娘子,娘子?」

被漆陶拉回來,悄聲在她耳邊說:「娘子可不愛看到什麼鎧甲,你便先替娘子保管吧。」

丹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有些想問為什麼又覺得沒必要問,本身便少有女娘不愛紅裝愛戎裝的,娘子這般喜歡打扮,怎麼可能喜歡那些千篇一律的戎裝呢。

蕭芫親眼盯著這些遠道而來的珍貴物件被歸置齊整,再回身時不見丹屏,剛要問便聽漆陶說:「丹屏幫娘子放鎧甲去了。」

「我不是說……」

「娘子,」漆陶輕聲,「丹屏那丫頭丟三落四的,娘子便替她保管保管,與那些禮放在一處吧。」

蕭芫眉目間微有怔忪,回過神嗔她一眼:「你呀。」

漆陶笑著將蕭芫推入書房,「娘子趁上午多看些書,下午慈寧宮裡可有不少賞花宴的瑣事等著娘子呢。」

翻開了書,擺好了筆墨,蕭芫卻久久沒有動筆。

她是不愛習武的,更不愛鎧甲戎裝,幼時也最怕岳家的阿兄阿姊玩著玩著興起要教她什麼招式,但他們和李晁不同,她耍耍賴撒撒嬌便也過去了。

她後來學會一些,是因為岳家去邊關之後,她在宴會上偶然認識的閨中密友,原將軍的女兒,原菁莘。

所以,在前世的最後,她才能拖著病得奄奄一息的身子又快又狠地刺入蕭若的脖頸,一擊致命。

「唔……」

猝不及防,蕭芫悶哼一聲,手重重摁上書案,青筋浮起,面頰肌肉牽動著抽動兩下。

前世臨死前入骨的痛楚竟還殘存,隨著回憶又捲入魂靈。

她緊緊閉上眼眸,低垂著頭,平復許久。

再睜開眼,怔然看著眼前。

書上有兩個字被不知何時溢出的淚滴暈濕了邊緣。

蕭若……

也不知現在的她,是什麼模樣。

對於這個從來沒放在眼中過的繼妹,她再怎麼回想,也只有一抹淡淡的影子,再想不起更多。

但不久後的春日賞花宴,她定會來。

她得好好瞧瞧,她現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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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忙起來,時光便如白駒過隙,細沙般自指間溜走。

期間李晁又來了一回頤華殿,還是那一套考教,但這次蕭芫心神盡被宮務與姑母的按摩調養占滿,心不在焉地過了半日,對他的話全然沒聽到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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