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卓腳下正踩著小堡坎,不過兩米高,就算他不會武功,輕輕一跳也不會摔倒。
他被她舉動逗笑了,活了這麼多年,只有人關心他爬得
夠不夠高,手中的權力夠不夠牢靠。
還第一次有人說要接住他。
他收刀一跳本該穩穩落地,奈何坡上有顆小石子,他身形一歪,白知微快速地扶他一把。
原本單獨行走的二人,變成並排攙扶姿勢,速度倒是比方才快上幾分。
太陽斂盡最後一絲天光,月亮慢慢爬上梢頭,白知微扶著顧卓站在農家小院門前。
農家小院壘著一米高的土牆,看不清院裡情景,只能借著月色,模糊瞧見農家乾淨的石牆,漂亮整齊的綠瓦。
白知微上前叩門:「有人在家嗎?我們想要借宿一晚。」
顧卓在她身後半眯著眸子打量著小院,在這荒山野嶺居然建了這麼簇新的小院。
無人應答,白知微耐著脾氣,再叩門。
「吱呀—」院門開了,四十餘歲頭戴包巾農婦,身材圓潤,臉上帶著三分警戒,手提著油燈,半探出身體。
見到白知微後,眼神一下子放光,再往前便瞧見了顧卓。
雖說顧卓氣質笑容溫柔,但架不住手持長刀。
農婦拍了拍衣服,遲疑地半開著院門:「你們是何人?」
「我們是衢州人士,姓顧,我和未……兄長趕路中從對面山坡上滾了下來,不得已才來嬸嬸碰碰運氣,求你收留幾晚。」雖說有意提她和顧卓是未婚夫婦,加快攻略,但她未婚夫在舌尖滾了幾遭,她還是不能在外人面前說出口。
「這樣啊,快進來吧。」農婦將院門拉開,狐疑地迎他們進來。
白知微自然地扶著顧卓往院子裡走,院子地面鋪著層青磚頭,最左邊院角種了一棵柿子樹,滿枝頭都是紅彤彤的柿子,叫人眼饞。
「姑娘若是想吃柿子了,自己拿杆子打幾個下來。」農婦迎著他們往裡走。
白知微進小院還帶著幾分疑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幾番交談下來,這名農婦名張荷,父輩是這一代有名鄉紳,得罪了知縣,遭到打壓報復,不得已才舉家搬到這荒山居住。
白知微點點頭,難怪這荒山還座小院,廳堂正中央擺著張八仙桌,桌上燃著盞豆火,再往前便是供奉的香火供台,她扶著顧卓在長凳坐下。
「張嬸,你們這可有傷藥?我兄長方才腿受傷了。」
張荷笑道:「這不是巧了嗎?我們家就靠我相公打獵為生,打獵山上便常備著這傷藥,姑娘你等著,我這便去為你們取來。」
張荷起身去偏房取傷藥,她掀開偏房帘子的一瞬間,一股膩人的脂粉香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白知微被嗆得直皺眉。
白知微手搭在顧卓肩頭,湊近他的耳邊,低聲道:「這家好像有點奇怪。」
溫熱濕潤的氣噴灑在他的耳廓,帶著點難言的癢。他壓低聲音:「何以見得?」
白知微也說不出所以然,攪著手指:「說不出來。」
顧卓難耐那股癢意,微微仰著身子錯開些:「你若擔心,等會且看看她端出的藥是真是假,不就知道了。」
白知微點點頭:「對,你說的對,如果她真是壞人,怎麼可能會幫我們。」
張荷掀開帘子,正巧看到他們二人正在咬耳朵,遞給白知微一黑色小盒子,「這還是上個月,我去衢州找神醫配的傷藥,保證到時候你兄長好了,連塊疤都不留。」
顧卓伸出手接下藥膏,擰開盒子放在鼻尖一嗅,便將藥膏遞給白知微,「多謝張嬸,知微幫我塗藥吧。」
這便是藥沒問題,白知微放下戒心,自己確實是多心了。
「你們慢慢塗啊,瞧著時間不早了,我去廚房燒鍋熱水給你們洗漱,剛才遭了劫難,洗洗也好去去晦氣。」張荷起身去了小院的另一頭的廚房。
「我給你塗藥了,可能會有點痛。」
「你又想讓我咬什麼東西止疼。」顧卓『止疼』二字說得又輕又緩,帶著調笑的味道。
白知微害羞地低著頭:「你忍著點。」
廳房內只剩下她二人,她在顧卓身前蹲下,拉開發帶解開支撐他小腿的木棍,褲腿往上提便露出修長有力的小腿,肌肉線條流暢,只是遍布傷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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