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1 / 2)

她用帕子小心腿上的血漬擦乾淨,兩掌長的傷口,皮肉外翻,再深些便能看見骨頭。

白知微指腹沾著藥膏輕輕點在他的傷口上,可能是怕他太痛,動作輕柔。指腹上溫熱的觸感又帶來難言的癢。

白知微見他微微後仰,嘴角繃直,慣有的笑也掛不住了。

「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她頓時不敢動了,小腿的傷已經處理好了,膝蓋再往上便是大腿,她也不方便上藥了啊。

「不疼,剩下的我自己來吧。」顧卓伸手接過藥盒子。

白知微見他上藥如此熟練,他熟悉傷藥還知道山間野果,是不是也知道她下的是毒藥而非迷藥,她結結巴巴:「顧卓,你懂不懂迷藥毒藥啊?」

顧卓見她整個人如炸毛的貓,戒備得快要豎起尾巴。

他輕笑一聲,現在才反應過來,她撒的謊不夠高明?

第4章

顧卓需給大腿上和腰腹上的傷口上藥,白知微轉過身低著頭避嫌,只聽見他解衣帶窸窸窣窣的聲音,半晌都未回答她的問題。

她腳輕輕點著地面,胸前的滌帶隨著她的腦袋一晃一晃,就在她萬分焦急,害怕自己暴露之時。

一道平靜溫和聲音響起:「我並不通藥理,知微為何這麼問?」

這一聲『知微』喚得著實動聽,她高興地快落下淚來,見自己沒有暴露身份,她便放下戒心。

「我只是見你知曉山間野果,還有了解傷藥味道,所以才好奇問問你。」

「知曉野果藥性是看你暈倒了,我再推測的,而至於傷藥嘛……我自十三歲起,便隨軍衝鋒陣前,受的傷多了,自然用的傷藥便多,熟悉味道乃情理之中。」

顧卓解釋得不急不緩,聲音沉穩安心,仿佛說得不是他受傷,只是旁人的小故事。

原書中,顧卓父皇顧修遠乃獵戶出身,一身超凡武藝,在亂世本避世於山林之間。

恰逢盛船一次外出,巧遇儋州刺史李廣一家,於滄瀾江遇水匪,他出手救之,贏得了刺史千金李青繚的芳心,李廣招顧修遠為上門女婿,這才有了顧修遠在亂世中起兵的身家。

顧卓母親便是顧修遠藏在深山的糟糠之妻,她不明白為何相公只是出門一趟,為自己買饞了很久的酸杏,便不見蹤影,她身懷六甲只得一人躲在深山裡。

時光一晃便是十年,顧修遠已經徹底掌握實權,突然念起少時陪伴自己的前妻孟靜姝來,便悄悄命人將她接來。

只是儋州舊臣哪裡肯依,他們追隨的可是李家,孟靜姝的出現,原本一起打天下的李家小姐李青繚,變成了插足者。

在安撫舊臣和難忘的妻子之間,顧遠修想到一個兩全之法。

母子二人在深山過得艱苦,顧卓小時候比同齡小孩瘦小,來接她母子時,顧卓明明已經年九歲,生生說成七歲,改成比李青繚之子顧稷小上一歲。

孟靜姝的身份也從糟糠之妻,變成顧修遠在征戰中遇到的亂世美人,拋棄糟糠的十年變成了,顧修遠亂世的一段風流韻事。

甚至謠言流傳到最後,說顧卓並非顧修遠之子……

顧卓年十三便身披戰甲上戰場,他的身份由他的戰功一點點坐成,沒人再敢非議他的身份。

「怎麼在發呆?」顧卓皺著眉問道。

就算算上錯算的兩年,上戰場時顧卓才十五歲,但其他皇子可是牢牢保護在建鄴的繁華中。

白知微還是個沒來由的一陣心疼,十五歲的她還在教室里,為寫不完的作業發愁。

「你上好藥了嗎?」白知微轉過頭。

燈火下只見顧卓衣衫系帶全解,上衣垂疊在大腿處,白皙的胸膛露了出來,塊狀分明的腹肌,燈火為身軀打上抹艷色,性感人魚線往下延展,小腹以下便隱沒在下褻褲里。

他渾身肌肉蓄力微微繃緊,像一頭要衝上前咬死羚羊的豹子。

這幅完美身材生生被破壞,一道傷疤橫貫他左胸和右下腹,慘烈可怖,傷口早已癒合結痂,只留下凸起的疤痕。

顧卓嘴角抿著,臉上一片冷意,抬手便將衣襟合上。

她居然盯著顧卓看了這麼久!

白知微這才意識到幹了什麼傻

事,血色立馬漫上臉頰,她連忙找個藉口開溜。

「你這衣服都破了,我……我去找張嬸嬸拿套換洗衣服。

說完也不等了顧卓回答,立馬推開廳房的門,被門檻絆得踉蹌,她麻溜的扶著門框,一溜煙跑到廚房,站在廚房門前散了半晌臉上的熱,才敢進去。

張荷坐在灶台後,熟練的往灶膛里添著柴火。「姑娘這熱水快好了,你也去洗洗,祛祛晦氣。」

最新小说: 父欲(H) 當攻略對象是惡毒反派們 炮灰女配升職記 頂罪十年,重生送前夫全家殯天 簪纓世族有明珠 從長生苟到飛升 婆家偷聽心聲,換親世子妃成團寵 何時杖爾看南雪 穿書女想撬我對象[七零] 梟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