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親王忽然造訪,當看到雍親王庶長子那一瞬,張英險些昏厥。
逆子!逆子!
竟將皇子的女人帶回來,而且還是雍親王庶長子的生母。
他真是瘋了!
竟拎著張家上下八百三十七口族人的項上人頭,狂妄的與皇子的女人談情說愛。
父子二人來到祠堂內。
張英拿起戒尺,揚手砸在逆子後背。
「跪下!」
張廷玉曲膝跪在列祖列宗靈前。
「不准再靠近呂四娘,你回去就將她立即送回雍親王府,聽到沒有!」
「爹,我不會再丟下四娘。」張廷玉跪得筆直,鏗鏘有力回應。
「你送不送!」張英氣得掄起戒尺砸在他後背。
「不送!」
祠堂內不曾停歇的戒尺聲不斷傳出,被擋在門外的姚氏急得直哭。
衡臣從不會忤逆長輩,他這一生唯一忤逆長輩意願之事,就是一意孤行,為那呂家四娘守喪一年。
而如今,他再次為那呂家四娘,連九族至親的性命都置若罔聞。
姚氏邊哭邊去尋那呂四娘,她要讓那狐媚子看看,看看衡臣為了她,是如何眾叛親離,妻離子散,淪為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孤家寡人。
姚氏領著數名粗使婆子,氣勢洶洶趕往衡臣居所。
祠堂內,張英氣喘吁吁打斷戒尺。
「衡臣,若是別的皇親國戚,即便是毓慶宮,我張家也能有迴旋餘地,唯獨雍親王,你絕不能得罪。」
「你自幼早慧,更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還需我將那些不能言明的話挑明嗎?」
張英浸淫宦海,沉浮數十載,能做到文臣之首,自有一番官場生存之道。
他是文臣首輔,怎可能完全揣測不出半分帝心。
「不必,我心中有數。」張廷玉面若死灰。
今日他如此無助與絕望,也正是因為那個不可明說的秘密。
他是御前最得力的翰林,日日記錄帝王言行,自是察覺到康熙爺對毓慶宮愈發不滿。
而近些年,張廷玉更是從康熙爺派發給皇子們的奏疏與康熙爺不經意流露出對諸皇子的態度中,發現端倪。
康熙爺安排給諸皇子的奏疏與差事雜亂,看似無跡可尋,但張廷玉卻是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經年累月積累的蛛絲馬跡在心底抽絲剝繭,逐漸串聯成清晰的真相。
他震驚發現康熙爺這些年竟然在不動聲色栽培雍親王,甚至用心程度超過對毓慶宮太子殿下。
他爹是文臣之首,自然也能揣測出帝心。
是的,今日他才知道,他正在與未來的皇帝陛下搶女人。
可四娘本就是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明明是雍親王強取豪奪,憑什麼!本該屬於他的妻子,他卻要拱手相讓。
「爹,就當您沒生過我,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離開她。」
「張廷玉!你長兄早亡,你如今是張家的嫡長子,我已行將就木,沒幾年光景,你若不撐起張家,張家就要滅亡了!你忍心用九族的性命換她一人?」
張廷玉痛苦凝眉,無助匍匐在父親面前。
張英氣得掄起拐杖,狠狠砸在逆子的後
背。
清風院內,此時呂雲黛正揉著發酸的眼角,無助呢喃:「衡臣哥哥,不要...」
倏地手腕被人猛地抓住,呂雲黛驚得睜眼,正要反抗,卻發現衡臣哥哥的娘姚氏滿臉怒容站在床邊。
「這就是江寧呂氏的家風嗎?未婚就爬到男子床上自薦枕席?我這輩子最後悔之事,就是答應衡臣與你的婚事。」
「呂氏!衡臣快被你害死了,你怎麼還有臉待在這!」姚氏怒不可遏。
「衡臣在哪?」呂雲黛尚未恢復體力,啞著嗓子焦急追問。
「衡臣嗚嗚嗚..衡臣在祠堂,快被打死了,雍親王找上門了。」
呂雲黛踉踉蹌蹌起身披衣,拔腿狂奔向張家祠堂。
遠遠就聽見陣陣壓抑的痛苦悶哼聲,是衡臣。
呂雲黛心疼落淚,跌跌撞撞衝進祠堂內,撲在他後背。
張英收力不及,拐杖狠狠打在呂氏的後背。
「四娘!」張廷玉反身將四娘護在懷裡。
張英愈發惱怒,揚起拐杖繼續打逆子。
「敦復兄,請高抬貴手。」呂觀稼疾步而來,擋在兩個孩子面前,一把抓住張英的拐杖。
「觀稼賢弟,今日請你來此,實屬無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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