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時,宴北辰被其賽三兄妹欺凌踐踏,赤蓮夫人更是佛口蛇心。
是蘿靈姬看不下去,主動把他接去身邊教養。
密室中,憶完大荒歲月,青年對巫樗感慨:「你一定沒想到,我還能活著出來。因為你不知道,我在大荒待過二十年,俗世整整兩百年。裡面的一草一木,我都無比熟悉。你們竟然妄圖在那裡困住我,簡直太可笑了。你連你的親兒子在神界時,去過什麼地方都不知道,真諷刺。」
他冷下眼眸,「你不曾在意過我,所以今日,你要為此付出性命,作為代價。」
巫樗成了待宰魚肉。
而身下的少女是羔羊,被他追逐到沒有反抗的力氣。連咬在她脖子上,她都不敢喊出聲,只能默默承受流淚。
與平日不同,他喜歡她這時的眼淚,像甘露,被他一點一點吻乾淨。
他不覺得弱小值得可憐,弱小就該挨屠刀。
所以他對巫樗說:「從神界回來那天,我想的就是,『父親,你最不喜歡的兒子活著回來了,接下來,你要倒霉了。』」
密室中,宴北辰衣冠楚楚,拿出特意挑選的精緻小刀,走近無法動彈的人。
「父親,原本我也沒有很討厭你,懶得折磨你。可是我的長命死了,我不想痛,也不想哭。可總得有人替它痛,替它哭。」
「它這裡中了一箭。」
他優雅對準位置,切下去一刀,「這裡也有一箭。」
「痛嗎?」
他好心抬眼看巫樗,隨後說,「痛就喊出來,你應該多痛一痛,長命比你還痛呢。」
巫樗有苦難言。
主謀明明就是赤蓮,他頂多算從謀,覺得自己一個人挨刀實在冤枉。
但瘋子不講道理,只看心情。
「這一刀,是替長命切的。這一切,還是替長命切的……」宴北辰重複著。
直到咽氣,巫樗也沒聽到別的名字。
「父親太過放蕩,該學學方正。」他嘆氣,把巫樗切得方方正正。
以前他有閒心時,也是這樣切肉餵赤蛇。
赤蛇早就做好準備,乖乖盤在那裡,等待投餵。
他丟一塊,它吃一塊,場面和諧。
足足切完三千一百七十八刀。
一刀不多,一刀不少,才把老魔尊切碎。
至於為什麼加個「老」字。
因為從今天起,他將取代巫樗,成為魔界至高無上的主人。
現在,她是第一個完全臣服於他的人。
他討厭巫樗的放蕩。
可他現在,竟然也在放蕩。
這種感覺實在太瘋狂了。
第42章
兩人之間找不出絲毫距離。
看著可憐的少女, 他捧起她的後腦,貼在她臉側,輕聲問:「你願意嘗嘗嗎?」
嘗什麼?
畫酒慘白著臉搖頭。
他早就猜到她的答案, 知道她不會想吃。
所以那天,乾脆把肉塊全部丟給赤蛇,看它吃得歡快。
他進入,再親吻, 忽然很想聽聽她的想法:「你覺得他們無辜嗎?」
畫酒只覺得害怕:「他們是誰?」
「無關緊要的人。」他冷漠道。
畫酒眸中寫滿驚恐。
他口中無關緊要的,有他的父親。
她第一次切實感受到, 兩人之間的差距無法彌合,像一把利刃,切開所有觀點。
畫酒自認冷漠,連親哥哥死的時候,也沒為他掉一滴眼淚。
可捫心自問,她絕對干不出手刃血親這種事來。
她想起巫樗。
那個男人曾笑得和藹, 說要替她撐腰。
也曾不厭其煩,耐心為她挑選, 大有薅光整個魔界青年才俊的氣勢——雖然也不是她想要的。
心口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痛, 畫酒大口喘著氣。
她不願意再說話,宴北辰就替她給出正確答案:「他們所有人的爛命加起來,都比不上長命。」
能給長命賠命, 是他們的榮幸。
至於巫樗那個偽善人,也就表面對畫酒還不錯。
當年就是他算計蘿靈,在她飲食中下同心蠱, 讓她與神族侍衛私奔, 遠離權力中心,再無爭魔尊之位的可能。
和這種人, 談什麼親情?
於情,巫樗謀害蘿靈,直接導致他流落神族,為質五百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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