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抱著一盆花也很奇怪,她找到臨時搭建的花架,把花盆放了上去。
伐弋怕她無聊,帶著她去參觀營地。
營地沒留什麼人,主力都跟著宴北辰去了前線。
「別擔心,殿下他們,傍晚之前肯定能回來。」
伐弋正說著,一道寒光突然射來。
他趕緊伸手一扯,拉著少女堪堪避開。
畫酒回過神,只見她剛剛站立地方,赫然插著一支箭!
如果伐弋沒反應過來,那支箭就會插在她身上。
換言之,她剛才與死神擦肩而過。
不知道是誰大喊:「林州魔兵來偷襲了!」
死到臨頭,林州還要掙扎。
伐弋目光凜然,拔出佩刀:「備戰!」
所幸這波偷襲的魔兵數量並不是很多,雙方廝打起來。
伐弋帶兵掩護著畫酒,且戰且退。
心有顧忌,拳腳施展不開,只能硬拖,等大部隊回來。
混亂中,畫酒撿起一支別人遺落的弱水箭防身,在伐弋的掩護下退進角落裡。
兵刃相接,血肉橫飛。
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畫酒緊緊攥著那支弱水箭,如同握住塵世最後的希望。
她揪心地看著遠處,混戰中,芙染花放在不起眼的花架上。
畫酒只能祈禱,希望它不要被碰下來摔碎。
鬧劇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結束。
被墨染黑的天際暈著一層霞光,緋艷如金。
玄甲青年黑袍獵獵,帶著大部隊殺了回來,把林州偷襲的魔兵逐一清洗。
周圍已經沒有危險。
畫酒站起身,先一步看見青年,眼眸間盛滿喜色,踏著滿地血腥,朝他奔去。
伐弋根本沒反應過來,站在原地懷疑人生。
很快刑災湊過去,和他湊成兩人組。
「你看清她是怎麼跑出去的嗎?」他指著畫酒問。
刑災搖頭。
「……」
兩人組陷入死寂。
「殿下!」
獨屬於少女的聲音傳來,軍營里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收拾完殘局,宴北辰下意識轉過身,對上少女在狂風中怒放的裙擺。
死後餘生,她也顧不得什麼矜持,只想跑到他身邊去。
宴北辰神色微愣,先是看見她手中泛著寒光的弱水箭。
第二眼,才看清少女的眉眼。
弱水箭是弒魔利器,宴北辰不允許任何人拿這東西靠近他。
看著狂奔而來的少女,他全身的血液都快凍僵了。
可還是下意識接住她。
不接住她,她會掉下去的。
青年眉眼陰沉:「你怎麼跑出來了?」
該死的伐弋真沒用,總是看不好人。
伐弋還不知道風評被害,站在遠處,脊背一寒,打了個噴嚏。
畫酒早就忘記手中還拿著箭,唯眼圈泛紅:「因為很想你。」
很想快一點見到他。
宴北辰根本沒在意她說什麼,只死死盯著她手中的弱水箭,盯到失神。
哪怕心中確定,她絲毫沒有傷害他的心思,他還是忍不住緊繃身體,連扣在她腰間的手指,也在輕微痙攣。
那是邪魔對死亡的恐懼。
半空中,她環抱住他的脖子,讓他不得不低下頭,聽她細弱的哭聲:「母親很討厭我,可我現在不想要她的愛。如果你喜歡我,那我就什麼都不在意了。」
她差點就死了。
死了的話,就再也見不到他。
以畫酒對他的了解,他很快就會把她拋諸腦後,然後與別的姑娘在一起。
她好害怕。
宴北辰沉默,沒搞懂她的腦迴路。
說實話,他並不明白這兩者間有什麼關聯。更不明白,她說這話幹嘛?
她像無理取鬧的強盜,一邊哭,一邊搶劫他。
還不許他發表反對意見。
他垂下眼,黑瞳冷漠。
少女的眼淚像冰,全糊在他肩上,讓他忍不住要動手扯開她。
他沒得逞。
畫酒抱得太緊,在他耳邊哽咽:「我知道以前你不喜歡我。可不可以從現在開始,每天多一點喜歡,然後喜歡變成愛。」
她好害怕,或許死去那天,還是得不到他的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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