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再和欒浮秋掰扯,伸手攬住了他精瘦緊實的腰身,燕齊把臉靠在他的腹部,聲音被衣服阻隔著聽起來有些悶悶的,「我只是想你能多考慮一下我的想法,至於床笫之事,不該也不能這麼草率。」
欒浮秋聞言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燕齊伸出手把人拉到自己腿上,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蹭了蹭說道:「而且一般來說這種事都是成親後才能幹的,我們那兒成親之前還需要求婚,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想這樣的儀式你也是應該有的,再多給我一些時間吧,我還有些東西尚且需要準備。」
欒浮秋聽到成親兩字,眸子顫了顫,心跳也驟然失衡了一瞬。
燕齊看著懷裡人有些怔怔的面容,笑了一聲親了親他的眼睛,「你若是身份不方便,我們兩人之間可以不用成親,待我跟你求婚之後,我們便可行該所行之事了。」
「我不會負你的。」欒浮秋突然說道,語氣鄭重。
燕齊低頭封住他的唇,語氣繾綣,聲線溫柔,「我知道的。」
欒浮秋幾乎醉在眼前人的吻中,被那雙手撫摸過的地方如同被火點燃了一般,直燒入心裡,讓他越發深陷於情慾之中無法自拔。
無論是燕齊的懷抱,還是親吻,亦或是撫摸都讓他歡愉迷戀至極,甚至比寒食散更讓他沉溺上癮。
他落入了情網之中,卻不願掙脫。
一旁的爐子火正旺,不知過了多久,茶水咕嘟咕嘟的冒了泡,喚醒了痴纏中的兩人。
「我已經聞到香味了。」燕齊退開看向爐子上,壺嘴處已經有蒸騰的熱氣冒了出來,被窗外的風一吹便四處散了。
欒浮秋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把頭靠在了他的肩上,沒太有興趣的說道:「茶有什麼好喝的,怎麼不備上酒?」
「飲酒需適量。你莫不是又想喝熱酒了?」
「你難道不想嗎?天這麼冷,就該喝些熱酒才是。」
燕齊忽的想到了什麼,低頭看著他問道:「你當初為什麼會服用寒食散?是因為身體有哪裡不適嗎?」
「並無大礙,只是心口處時常窒悶罷了。」欒浮秋說的好似並不在意。
燕齊想到他前幾次疑似心臟病的發作,將手放在他的胸口,想試試他的心跳,「你這是心疾嗎?」
欒浮秋不由得跟著把注意力放在了被那隻手掌覆住的胸口處,那道落在身上的視線專注而心憂,他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幾分,身體在真實的因為這人關切的神情而歡悅。
「不是,是因為蠱蟲。」
燕齊聞言面上閃過一絲錯愕,「蠱蟲?」
「我當時被蠱師撿去,他是將我用來煉蠱的,眾多蠱蟲相互殘殺,輸的被吞吃入腹,贏的便能活著,最後只剩下一隻蠱蟲,這隻蠱蟲若可以順利存活下去,便是那蠱師想要的蠱王了。」欒浮秋淡淡的說道。
「所以你百毒不侵也是因為這個蠱蟲。」燕齊想到自己身體裡的子蠱,又問道:「那為什麼我的身體沒有反應?」
欒浮秋環著他的脖子向他懷裡縮了縮,「正常人都是沒反應的,是我身弱,承受不住它的躁動而已。」
燕齊想到他動不動生病的身體,捏了捏他纖瘦的一個巴掌就能蓋住的腰身,笑聲道:「那之後可得好好養著,經年累月的,總有一日身子會補起來的。」
「補不起來的,我自出生時便這樣,否則當初被舍下的那個也就不一定會是我了。」
燕齊低頭看他,他的臉埋在自己頸側,看不見他說這話時的表情。
先天不足導致的體弱,確實是不好補。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還想跟你白頭到老呢。」
欒浮秋的手指蜷縮了下,沒有說話,環住他脖子的手卻是緊了緊。
已經放涼了一會兒的茶水正好溫熱,燕齊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把茶盞拿起來遞到了他嘴邊,「快來嘗嘗這茶,看看與平常的到底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屋外寒風刺骨,屋內爐火融融。
天色漸暗,除夕夜如期而至,京城裡一派喧囂熱鬧,卻戛然而止在宮牆之上。
雖然準備了一些應節的東西,但看著偌大的皇宮半點兒喜慶的紅色都沒有,明明宮人這麼多,但四處還是一片寂靜,燕齊不免覺得這裡有些冷清。
「明年要不還是讓宮人準備一些過年的東西吧,這麼多人在這兒,該熱鬧起來啊。」燕齊跟欒浮秋說道。
「你若是喜歡的話,明年你吩咐他們準備便是了。」欒浮秋慵懶的靠在軟榻上,自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