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齊乾脆的答應了,「那明年我該好好安排才是。」
雖然嘴上說著謊話,但他面上卻沒露絲毫破綻。
燕齊玩了一會兒投壺便跟著欒浮秋一起躺在了榻上,伸手將人攬在了懷裡一起看起了書,開始守歲。
夜色加深,兩人一起迎來了新的一年。
燕齊拉著欒浮秋再次來到了窗前,示意他抬頭看向天上。
抬頭的剎那,道道流光沖向天際,隨後逐一在空中炸開,璀璨絢麗銀花倏然綻放,萬顆星子四散灑落,直直的落入欒浮秋眸中。
燕齊看了一眼在空中接連不斷綻放的煙花,目光轉向身側仰著頭的人,忽然低聲叫道:「辛奴。」
欒浮秋聽著這名字一愣,繼而睫毛顫了顫,他側頭看向燕齊,眸光未定,眉心處就落下了一個吻。
他再次愣住了,接著抬頭就對上了眼前人帶著珍視的目光。
「新年快樂。」燕齊笑聲說道。
煙花在天空炸開,發出一聲又一聲的砰砰聲,欒浮秋的心跳再次錯亂,像是隨著空中的聲音而震顫,又像是隨著眼前人帶笑的聲音而震顫。
他想,當初留下燕齊,或許他這輩子做過最的最正確的一次選擇了。
然而煙花雖然絢麗盛大,卻終歸是易逝的。
燕齊看著欒浮秋似乎也盛著細碎星子一般的眸子,心中暗暗說了句抱歉。
兩人回去時已經不早了,燕齊久不熬夜,熬了這一次,洗漱沐浴完已經困得不行了,幾乎是躺下沾上床便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太陽都爬了一大半的天。
燕齊翻了個身,準備再躺一會兒,手卻突然在枕頭邊上摸到了一個硬物。
他皺著眉摸了摸,沒摸出是什麼東西,接著猛的側過身看向了手中。
竟然是一個墨藍色的荷包,而裡面的硬物赫然是一個金元寶。
燕齊的眼睛瞬間便亮了。
就是這個荷包有點丑,不僅圖樣丑,連針線不是一般的蹩腳,他費了半天也沒看出這繡的是只什麼鳥。
要不是有雙勉強能看出的點兒形狀的翅膀,他甚至都認不出這是只鳥來。
但這裡面裝的可是金子呀,這個荷包頓時也變得順眼了起來。
當即他便起身收拾起來,然後出門去找欒浮秋。
欒浮秋正坐在桌子前,桌上已經擺上了早膳,但筷子未動,顯然還沒開始吃。
「是專門在等我嗎?」燕齊走到他身邊坐下,看了眼自己這邊的碗筷,又看了看今天的菜色。
欒浮秋看了他一眼道:「差點便就讓人去叫你了。」
「那我這起的倒是巧了。」燕齊端起碗喝了一口粥,接著問他道:「我床頭那個荷包是你讓人放上的嗎?」
欒浮秋沒說是與不是,只說了句,「壓歲錢。」
燕齊眼底帶了些疑色的看他,「那個荷包……」
「荷包怎麼了?」欒浮秋手上動作停了一瞬,很快卻又恢復如常。
燕齊一下子就笑了,「很好看,顏色也很襯我。」
欒浮秋沒再說話,嘴角卻是出賣了心思的彎起了些許。
雖然荷包有些丑,但這可是欒浮秋親手做的,燕齊昧著心裝作喜歡的不行的樣子,每天都帶在身上。
不說欒浮秋每次見他都會多看一眼他腰上的荷包,就連他自己,每天早上起來也會忍不住看一眼。
沒有別的原因,主要是太驚訝了,次次看次次都覺得不可置信。
這個荷包竟然是欒浮秋親手給自己縫的呀,燕齊都想像不出來他拿起針小心翼翼的做著針線活的樣子。
實在是悶聲幹大事,震驚他一萬年。
而這之後,震驚他的事就不止這一件了。
起先是燕齊突然發現,欒浮秋這幾天每次總有那麼幾個時辰不見自己,每次見他他的臉色都不太對,像是生病了。
而後有一天欒浮秋真的生病了,但不對的地方在於,燕齊想進去看他,但是卻被暗一給攔住了。
第一天他想去見被攔住了,還算說得過去,畢竟生病了嘛,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