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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樾之手指捏著他的耳垂,緩緩闔眼:「好啊,咱們婚期定在春日,你為何選在這個日子?」

柳時暮半揚起頭:「我與你初見,是在早春,冬雪消融萬物復甦。從那一日開始,我眼裡的花,盡數開放,皆為了你。」

姜樾之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郎君面如朝花,一雙鳳眼含情脈脈,傾訴衷腸。

「你慣會說話的。」

柳時暮低頭朝她靠近,親昵道:「是不是還想……」

姜樾之連忙打斷:「不想。」

「那你總揉我耳朵作甚,瑤珈姐姐那學到的都忘記了不成,我如何經受得住你這撩撥之法?」

姜樾之連忙鬆開手:「我……」

柳時暮低頭吻下,扣住她的十指,芙蓉帳暖,又是滿屋春色。

飛上雲霄之時,姜樾之心神幾乎潰散,十指嵌入他的背膀,輕吟道:「我如何敵得了你撩人。」

——

正值寒時,江都卻迎來了一位大人物。

新帝微服私訪,沒引起百姓轟動,但叫幾位官員前來接駕。

在利關呆了三日,租了一艘畫舫,順流而下來到東江。

畫舫之上美酒佳肴,歌舞助興,卻沒見天子展顏,底下人心惶惶,拿不準這皇帝陛下的心意。

直至下了畫舫,祁曄才留下一句:「前線戰事吃緊,鄉紳富戶仍縱情享樂,奢靡至極。此等風氣,若一再姑息,國將不保。」

陳松黎前來接駕,祁曄身著瑞獸祥雲紋直綴,外披灰狐大氅。外貌倒不覺著有何多變,只是眉眼間似乎多了幾分戾氣。

「妾身參見……」

「不必。」祁曄打斷她,「既是微服私訪,此處人多眼雜,免了吧。」

陳松黎也不扭捏,便如他願大大方方站在他身邊:「已為您備好客棧酒樓,郎君尋個喜歡的地兒住下便是。」

「機會難得,我隨處看看,就當做體察民情了。」祁曄不接受她的好意,自顧自往前走去。

陳松黎側頭吩咐了一句,便快步跟上。

江都富碩,百姓們自然安居樂業。饒是寒冬時節,街上跑跳玩鬧的孩童亦是穿著厚實,從頭到腳包裹妥當。

可見在江都,並不會存在餓殍凍骨。

「我一路南下,各州多少都有難民,怎得你的江都街上如此乾淨。莫不是提前知道我何時來,做了清理的準備?」

二人間隔半步距離,陳松黎不慌不忙答道:「城外安置了難民營,由商會出錢安撫百姓,收納各路來的難民。一來是為了江都城內百姓自身安全,二來也是救濟難民,為大昌盡一份綿薄之力。」

「商會?」祁曄停下了腳步,鄙夷笑著,「莫不是就是這商會,以恩挾報,向朝廷開具如此荒唐的條件。」

陳松黎鼻子微聳:「這是哪的話,您莫不會被底下人陽奉陰違,與我們上交的不是同一張摺子罷。」

祁曄復往前走:「但你們與朝廷談條件總是真的,膽子夠大啊。」

陳松黎輕哧一聲:「我們一介商戶,膽子再大敢大過朝廷,大過時時刻刻壓我們一頭的官員府衙不成。」

祁曄靜默,倒是想聽聽她的說辭。

「賦稅歷年增長,為商不易。時不時來個天災人禍,我們是商人,自是以利益為先。這買賣若能談得兩方共贏自是最好,若談不攏,總也要爭那一兩分利。」

「呵。」祁曄冷哼一聲,他是皇帝,權力之巔,同他談利,痴心妄想。

陳松黎咬牙,如此便只能換個法子治他了。

「祁老闆路途辛勞,正到了膳點,不如移步聚廣樓,嘗一口江都的食鮮?」

不過又是那一套,曲意逢迎,阿諛奉承,賣力討好。祁曄不想他們能弄出新花樣,轉了腳步去了那聚廣樓。

樓中倒是正常開門迎客,不像其他州府,提前將人驅散,好沒意思。

「商會會長如今也在樓內,聽聞祁老闆大名,想見上一面。特求我舉薦,您看……」陳松黎帶著他上樓,在樓梯口問詢道。

祁曄:「今日疲於見人,改日再見罷。」

陳松黎頷首,輕嘆。

「怎麼?」

「原以為您會想見此人呢。」

還不等祁曄細問,陳松黎便早早起身前去布菜。

「主子,方才陳女君說的是何意?」蒼葭問道。

祁曄喝了口茶水,並不在意:「裝神弄鬼,欲擒故縱的把戲罷了。」

很快有店小二送上魚膾:「客人您今兒可算來著了,這魚可是新鮮打撈上來,離水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送上桌。這一口鮮美,定叫客人您難以忘懷。」

祁曄並未動筷,只看著那薄如蟬翼的魚片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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