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樾之未反應過來,便被她拉著坐下。
「你怎麼回來了?」
姜樾之苦笑一聲,意味不言而喻。
虞箐回過神來:「對哦,聖旨都下了,你也不得不回來。」
店小二上了茶水,默默為兩位娘子關上門。
「原本聽說你被罰去尼姑庵,還想去靖國公府替你討個公道呢。後來又聽聞是你主動提出,我也多多少少能明白你的用意。」
姜樾之含笑道謝:「上回多謝虞三娘子仗義出手,欠你的銀兩不日定加倍奉還。」
虞箐擺擺手:「叫你出來也不是為了討錢的,原是有人求到我面前來了。」
姜樾之正疑惑,就聽見屏風後響起的動靜。她抬眼望去,只見那夢中人活生生出現在面前。
姜樾之面不改色,轉向虞箐:「虞三娘子這是何意?」
虞箐:「他只求能見你一面,我瞧你上回認真的模樣,不像是萍水相逢。你們二人或許有話要說。」
姜樾之起身:「我們無話可說,讓虞三娘子費心了。」
郎君大步上前,委屈地癟癟嘴:「樾之,你當真無話對我說麼,我對你的思念如潮湧。你救我於水火,這份恩情我永世難忘。自知你我再無可能,我只是想同你訴說真心。」
「大可不必。」姜樾之看著對面之人,是再熟悉不過的臉,卻不是她心中的人。
他的眼中,輕佻大於溫柔。
「我當初救你,而如今你又是如何回報我的。你同九公主的風流逸事人盡皆知,早知如此我當初何苦拉你一把呢?」
虞箐睜大了眼跟著起身,她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只想到姜樾之或許還對柳時暮念念不忘,卻沒想到柳時暮早就投入她人懷抱。
當初花費那麼多銀兩,真真是多此一舉!
這讓姜樾之自毀名節,還被家族驅逐的結果顯得十分徒勞。
虞箐感嘆道:「天,我都做了什麼。」
鍾離楚楚蓄淚:「其中必有誤會,樾之該聽我解釋。」
姜樾之端立在那,面上毫無情緒波動,聲音平靜如常:「我聽著,你可以說了。」
一句話,鍾離愣在原地,這姜大娘子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我……樾之你離開後,我想去找你,可九公主以你性命逼迫,逼我從了她。為了你,我真的……」說著小聲哭了起來。
姜樾之不禁蹙起眉來,原來不是所有男人哭都能引起她的注意。就好比眼前人,用這樣一張絕色的臉,裝出這幅矯揉造作的模樣,真叫人難受。
「是麼?」姜樾之玩味地看向他,「那日在街上,你與九公主那出戲碼不是挺精彩的麼?至少我在你臉上,可看不出一絲不情願的模樣。」
鍾離眼神骨碌碌轉著:「這不是為了討好九公主,無奈之舉。公主若嫌棄我服侍得不好,牽連到樾之該如何是好?」他用帕子點了點眼尾的淚珠。
姜樾之不想再陪他演這齣戲,直言道:「你教我一場,我救你一次,恩怨相抵。我對你無一絲感情,日後你為公主嬖人,我為太子妃。日後莫要來往,免得毀我清譽。」
說罷轉身就要走,身後之人伸出手將她攔下:「你當真……從未愛過我?」
目光真摯,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只有這一刻,他才有幾分柳時暮的影子。
「從來沒有,還請柳魁郎擺正自己的身份。你——卑之。」女郎神情冷肅,檀口微張,說出的話格外傷人。
姜樾之出了雅間,虞箐見狀連忙跟上。
獨留鍾離一人,他面無表情地擦了眼淚,轉身走向隔壁雅間。
其中坐著兩位金尊玉貴的貴人,九公主奉上一杯茶,心中猶是不解。
「這就是你讓孤來看的好戲?」祁曄微哂,「果真精彩。」
九公主賠著笑:「眼看大婚漸漸逼近,妹妹也是想替皇兄試探試探,您這位太子妃是否舊情未了。」
祁曄接過茶,卻沒喝,斜睨了她一眼:「結果,皇妹可還滿意?」
九公主有些不甘,姜樾之怎麼沒上套。她若表現出一絲對柳時暮的不舍,她就可以傳揚出去。太子妃身心不潔,嫁入皇家,心裡還想著旁人。
可今日姜樾之表現得太過鎮定,也太過無情。三言兩語將所有路堵死,好似她真的從未對柳時暮動過情一般。
可九公主分明能感受到她對柳時暮的不一樣。
「好了,今日還得多謝九妹款待。」祁曄舉杯,「讓孤知曉,孤的太子妃全心全意的只愛著孤,再也裝不下旁人分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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