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心喃喃自語,似乎在說著夢話。
姜樾之將她帶上榻:「沒事的,睡吧。」
翌日清晨,定心從榻上醒來時,邊上就沒了姜樾之的身影。四處找尋,也沒她的蹤跡,連帶著南星竹瀝都不見了。
去問妙真師父,她也是一臉惆悵:「姜師妹走了,她待在庵中確是帶來許多麻煩。」
定心有些不安:「走了,她能去哪?」
旁人都說她是犯了錯被家裡人趕出來的,她還能去哪兒?
定心空落落的,長到快十六歲,才結交到這麼一個好友。結果連聲招呼都不打,她就不見了,至少要道個別啊。
怎麼和她的阿娘一樣,說走就走呢?
定心失魂落魄地跑下山,路上又偶遇了那個彈琴的怪人。
柳時暮笑著朝她招手:「小師傅,今兒我帶來了新出的果脯,不收你錢,你拿回去嘗嘗。」
定心眼淚撲撲落下:「不要了,和我一起分享吃食的人都走了。再甜的果脯,也是索然無味的。」
柳時暮笑意凝結,走了?誰走了,是枝枝走了麼?
手中油紙包的果脯不經意落下,散了滿地。
第62章 勾引他「你終於是我的了。」
此時已經夕陽西下,樹杪斜陽隱晚星,靈霞漫天,如綺似錦。
柳時暮抱著琵琶跟隨隊伍依次進入九公主在郊外的山莊,名喚紅袖招。
九公主設宴,又邀請了不少世家子弟,又叫了寄浮生三大頭牌和及滿庭芳的名妓。不需多想,今日又是一場酒池肉林的盛宴。
不一樣的是,惠安公主今兒也受邀前往,還帶著他的老相好秦笙秦坊主。如此又為這場宴會增添了許多刺激,畢竟都想在坊主面前好好表現。
柳時暮在山莊門前眺望,此處離莊葉村不遠。想起他們曾經約定要一起去看看孩子們,可如今……
姜樾之已經不告而別小半個月了,無論他如何打探都無法得知她的所在。
那日他心急如焚,竟一時衝動進了定慧庵質問妙德師太她究竟在何處。
妙德師太只打量了他一眼道:「姜施主離開時曾拜託過貧尼,若是有人過來詢問她的所在,不必告知。」
柳時暮心墜入冰河,她知道自己在山上守著她,所以她走了,去往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
她那些話都是認真的,是真是想同他一刀兩斷。
柳時暮愣神之際,扶風在背後拉了他一把:「還愣著做什麼。」
柳時暮這幾日渾渾噩噩坊中人心中都有數,只是不去探究原因罷了。
「今兒可是個大日子,你千萬不可再像前幾日那般彈錯了音。惠安公主耳朵尖,若是讓她聽出你心不在焉,仔細坊主拿全司殺雞儆猴。」
「知道了。」柳時暮應了一聲,抱緊他的琵琶。
月色燈光滿帝都,香車寶輦隘通衢。金玉簾箔,風亭水榭,園林精緻,鮫紗燈掛滿園,燈火繁華。
手指輕勾弦,流水一般的琴聲緩緩而出,酒宴一開始便充斥著蜂迷蝶戀,調風弄月的味道。
今日宴會之中,也不凡有許多女君,此前那位名動盛京的陳女君也在其中。今日她帶來了自己的新寵伶人,勾勾搭搭地纏著她二人親密無間仿若無人。
宴會場並不大,惠安公主酒過三巡便也依偎在秦笙懷裡,見到如此多少男少女玩鬧一處,便有些感慨:「瞧他們興起的模樣,真叫人懷念啊,想我們曾經也是這般玩樂,通宵達旦燈火通明。真是醉上三天三夜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秦笙與之十指相扣,端起酒餵在她嘴邊:「殿下還年輕,神采奕然不減當年。」
惠安順著他的手喝下那杯酒:「你啊,說的話還是在本宮心尖尖上。」
她勾著他的脖頸親吻,對方一日既往不拒絕,卻從不主動。明明二人再親密不過的事情都做過了,可仍然覺得二人相隔甚遠,有一道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惠安有些敗興,她是真的愛這個男人,甚至為了他開始潔身自好,這麼多年身邊只有他一個。
她也曾提過要給他個名分,但他都婉言拒絕了。好歹她是個公主,也要些體面,多了幾次便不再提此事了。
可這個男人仿佛毒藥一般,沾染上了就再也離不開。與其多想讓自己陷入難堪,不如遺忘。至少這輩子他再也不可能脫離自己的掌心,只要他隨傳隨到,是不是自己的夫君又有什麼大不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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