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瀝:「這酥山還是太寒,娘子少用些,惠安公主還命人準備了荷葉糕與綠豆湯,娘子可以嘗嘗。」
姜樾之淡淡嗯了一聲,一桌子,她不過淺嘗了幾口。
之後便自個在貴妃椅上小憩,沒想到此地悠凉,一睡便到了寅時。被人喊醒時,心中還有些感慨,難怪貴人們都喜歡躲在避暑山莊,清涼又舒適。
南星小聲道:「惠安公主方遣人來詢問了,娘子的身子可好些了?」
姜樾之:「你去回稟一聲,我已經無大礙了,讓殿下費心。」
竹瀝道:「娘子可要起身,晚膳已經備好。」
姜樾之重新梳洗了一番,精神飽滿地回到園中。
惠安公主此時並不在主位上,此刻歌舞昇平,領舞之人正是瑤珈。
見她回來,陸檀招手:「快來,我寫了一張花箋,枝枝看看我的字是否退步了。」
姜樾之環視一周,徑直走向陸檀,花箋上用行書寫著:
「淺予深深,長樂未央——贈枝枝。」
「筆鋒比之更凌厲了些,頗有將軍的威嚴了。」
陸檀受到誇讚喜不自勝,壓低聲音道:「這花箋枝枝你收好了。」
姜樾之笑著折好收在腰間。
「表妹與陸小將軍當真是情深意切,若大選時落敗了,也好叫父皇下個聖旨撮合你們二人。」九公主充滿譏諷地開口。
姜樾之收起臉上的笑,連太子的表情都有些不對勁。
只有陸檀沒什麼心眼似的,裝聾作啞。
他在太子身邊多年,太子終日說枝枝的不是,二人相看兩厭,又如何走到一塊去呢?
這盛京,還有誰比他更適合枝枝?
九公主:「姑母下午喝多了酒,一時半會怕是醒不過來,她之前吩咐過,讓我們隨意,不必等她。」
姜樾之見她拍拍手,宮女內侍們便開始緊鑼密鼓的上菜備酒。
吃完這頓飯,他們就該下山去了,這讓其他心懷叵測的人隱隱期待。
姜樾之眼前的視線被布菜的宮女們擋住了,只聽得九公主喊了聲:「你留在這,侍奉本宮喝酒。」
姜樾之垂眸不語,直到那些個宮女散開,她恍然抬頭,就見九公主身邊一人白衣如雪,低眉順目仍耀眼奪目,不是柳時暮還能是誰?
九公主挑釁的目光讓人難以忽視。
姜樾之面無表情,毫不在意,只偶爾同陸檀說話,點評今日的菜色不錯。
九公主冷笑一聲,指使一旁的人道:「金乳酥,餵本宮。」
柳時暮乖順夾起一塊金燦燦的糕點,玉著溫潤,尖頭相觸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
九公主含笑咬了口,忽然伸手掐住他的臉頰,迫使他抬頭:「你不是清高麼,你不是拒而不見麼。現在還不是乖得像本宮身邊的狗一樣,叫你來,就得來!」
宴席中,忽然發出一陣叮啷聲,是姜樾之不慎撞倒了酒盞。
第28章 解圍「你從天而降,我便想與命運抗爭……
席上發生這樣的事實屬正常,公主興致大發,隨意幸個男寵誰敢說句什麼不是。
更何況,那人本就是個小倌,九公主尤其寵愛寄浮生出來的人,看來今日又有人要一躍高門了。
「表妹怎麼這麼不小心。」九公主緩慢轉頭,眼神嗔怪。
姜樾之身邊的宮女立刻上前收拾:「都是奴婢不好,這酒盞放得太過靠外。公主饒命,娘子息怒,奴婢立刻去換新的來。」
陸檀半直起身探了探:「如何,可弄濕了衣物?夜裡涼,穿著濕衣服可不好。」
姜樾之搖搖頭:「無礙,是我不小心罷了。」
祁元意下午便有些喝多了,如今滿臉紅暈,有些神志不清起來:「無事,很快咱們就下山去。」
九公主調侃道:「五姐還走啊,都喝成這樣了,不如就留宿此地。正巧讓宋溪好好陪你,我記得之前五姐時常去給宋溪捧場來著。」
祁元意笑得眯起眼,抬起手幾乎整個人要掛在宋溪身上:「好啊好啊,托九妹的福,也讓我體會體會九妹的快活。」
姜樾之只見宋溪將祁元意攬在懷中,眼邊忽然蒙上一隻手,上面老繭遍布。生怕弄疼她似的,並沒有按到實處,只虛虛地替她遮擋那旖旎的畫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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