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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在指責他目無尊長,可祁衡不過一笑:「與母妃前往慈安寺禮佛,感恩佛祖保佑北境叛亂平定,也感恩能讓皇兄平安歸來。」

他說的情深意切,若不知其中實情的怕是要被其矇騙。

「六弟有這份心便足夠了。」

祁衡:「既然如此,皇兄便是原諒了我,那今日可允我蹭杯酒喝?」

「這是自然,猶記得六弟酒量不錯,今兒你喝多少便有多少。」

六皇子一來,太子下首的位置必然就是他的,原本在太子身邊打轉的姜九昭又被簇擁的人擠遠了。

祁衡環視一周,調笑道:「皇兄如此雅興,邀友人泛舟作詩飲酒。」

他的目光落在角落,眼神浮現一陣戲謔,耳邊猶然響起母妃的叮囑:

「靖國公府那位,你勢必要與太子爭上一爭。」

他並不知此話何意,再問時,虞妃卻是一臉高深莫測。

「既在湖心亭,賞如此美景,在座各位也是才華橫溢,不如咱們來行酒令如何?」祁衡提議道。

與他同行而來的虞淵跟著應和:「六皇子此計妙哉,干喝酒有何意思?都是青年才俊,不如來比上一比。」

於是有更多的人跟著附和。

「好,既然各位興致高漲,正巧今兒我還請了位席糾,人家可是滿腹珠璣,又是一位天大的美人,在場諸位今日可是有福了。」祁衡一拍手,窈窕美人魚貫而入。

楊柳宮眉,娉婷裊娜,比岸邊的花都要嬌艷幾分。當然其中最受矚目的,便是那身著並蒂牡丹紅紗齊胸襦裙的楚千瓷了。

楚千瓷路過姜樾之時,二人打了個照面,眼神中卻什麼都沒有傳達。

「這些可都是我在滿庭芳包下的舞姬,各個才情斐然。」

席中有人認出了楚千瓷,發出令人不怎麼愉快的笑聲:「唷,六皇子若干說我可不信,不過見到了楚都知,我便信了哈哈哈。」

姜樾之瞧見主位上的人臉色鐵青,便覺得這湖上的風景越發好了。

「承蒙六皇子關照,今日小女作席糾,為各位郎君作伴。」

這些女妓們各自尋了個郎君身邊坐下,哪怕就是姜樾之身邊也跟了個倒酒的美嬌娘。

「皇兄在此,這第一題便由您出如何?」祁衡幸災樂禍,楚千瓷就坐在他身側,見有情人難成眷屬,他便高興。

祁曄努力緩和自己的神色開口道:「孤俗氣,不如就以,遲日江山麗,春風花草香為開頭吧。」

「皇兄太過心軟了些,詩中有山有風,有花有草,未免也太簡單了。」

很快便有人答道:「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

「好好好,皇兄身邊的人不愧是有才之人,這麼片刻就答上來了。」

一人接著一人,一句接著一句,很快便傳到了姜樾之這裡,前頭的人為了穩妥都以花草為題。

姜樾之思索片刻,答道:「露晞向晚,簾幕風輕,小院閒晝。翠逕鶯來,驚下亂紅鋪繡。」

「好好好,好詩。」祁衡面帶驚喜,將那把白玉摺扇收起,「小郎君瞧著面生,是哪家郎君啊?」

姜樾之明知對方已經認出自己,但出於禮節還是起身行了一揖:「回殿下,在下靖國公府二郎君姜維舟是也。」

「原是太子表弟,難怪如此博才,本皇子定了,此令你勝,其餘郎君都請自罰三杯,有無不服氣的?」

他都如此說了,誰還會出來觸這個霉頭。

「席糾娘子,你說呢?」祁衡意有所指看向楚千瓷,手掌不安分將環過她的肩,輕揉她纖瘦的肩頭。

楚千瓷不再是之前傲氣的貴女,溫和笑著:「奴家也覺得這位郎君說的甚好,意境躍然紙上,字裡行間未帶花,一副雨後黃昏落英圖卻好像浮現眼前。」

祁衡揉著她的手指,頗為讚賞道:「看來你與這位小郎君還是知己。」

姜樾之正打算坐下,才發現方才一直在彈奏的樂師之中,有張熟悉的臉。

她身形微頓,有些哭笑不能。一共見他四次,次次都不相同。他的容貌太盛,讓人無法忽略。

柳時暮也覺察到那抹一閃而過的目光,抬眼相望時,她已經落座,彬彬有禮地感謝一旁為她倒酒的美姬。

祁衡繼續出題,只是一連幾題,都是姜樾之獲勝。而她為了暫避鋒芒,已經說得極為委婉,這就讓場上眾人覺察出一絲不對勁來。

這六皇子分明是在抬舉那小子,是想巴結姜家?也不是,那姜大郎君不就坐在其不遠處麼,他都視若無睹,反倒是對著二郎君青睞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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