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太子都有些看不下去:「姜二郎君此句對仗不工整,韻腳亦是一塌糊塗,如何能判定魁首?」
祁衡飲了口酒,語氣挑釁:「可我就是鍾愛姜二郎君……的詩,就連席糾娘子都未說些什麼,皇兄怎麼就不高興了。」
「你按照自己喜好,未免有失偏頗,在場還有許多更好的郎君,心中怕都是不服氣的。」祁曄語氣平平,可分明聽出他話中的不悅。
「哦?是麼?」祁衡環視四周,「本皇子怎麼不覺得,若現在有不服氣的,可以站出來同本皇子一論。」
底下議論聲四起,太子的目光也在審視,似乎不是在看一場行酒令的勝負,而是各家的立場。
姜九昭此時開口:「二弟這句作的與之前那幾句相比,確實不怎麼樣,是不是黔驢技窮,又不好在二位殿下面前失了顏面。就做出如此詩來敷衍?」
姜樾之歉赧一笑:「阿兄教訓的是,方才我就是作不出來,但就這般不了了之,有失水準。弟弟還是要不愧下學,虛心求教才對,」
姜九昭緩和席中氣氛:「你啊你啊,瞧瞧六皇子殿下對你如此看重,太子殿下亦是平心持正。二者為你起了爭執,你說你該不該自罰三杯。」
姜樾之似笑非笑:「阿兄教訓的是,這三杯酒,我需敬二位殿下。」
說罷,便豪邁地將三杯酒喝下肚,此事便算就此翻篇了。
「作詩也太無趣了,我們也玩些新鮮的。」祁衡鬆開了一旁的楚千瓷,隨意抓了把案上的松子,「姜二郎君可猜猜,我手中抓了幾顆松子。」
這……尋常人不過是猜單雙,這六皇子直接叫人猜顆數,這不是大大的為難人呢。
姜樾之不懂這位喜怒無常的六皇子心中所想,明明方才還在捧她,如今又換著法子捉弄她。
「這是不是有些難了,殿下不如讓姜二郎君猜猜您手中的松子是單還是雙。」楚千瓷伏在他肩上。
祁衡很是受用,畢竟之前這位天之驕女,在皇宮中都從不把他們這些皇子放在眼裡,自命清高。
如今他一句話,便能讓她生不如死,過上以討好人為生的日子,便是她之前目中無人的報應。
祁衡用空著的那隻手挑起她的下巴,作勢要親吻上去。
上首之人,酒杯不慎落地,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呵。」祁衡難掩笑意,臉停在只距離她三寸之地,盯著她的眼眸道,「你錯了,我就是要讓她猜不中,她猜錯一次,便要喝一杯酒。席糾娘子你說,今日姜二郎君還能不能站著離開仙臨湖?」
姜樾之雙手緊握,望向姜九昭,可對方卻無視了她的目光。
呵。
祁衡看著她:「來吧姜二郎君,猜猜我手中有幾顆松子。」
「三顆。」既然不可能猜中,姜樾之便揚起下巴隨便說了個數,而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在下知曉不會有這般好運,這杯酒先干為敬。」
祁衡哈哈大笑,伸出了手掌,裡頭有五顆松子,姜樾之確實猜錯了。
「殿下還要繼續?」
「這是自然。」
姜樾之發出一聲輕哧:「看來殿下是非要灌醉我不可了。」
祁衡笑容莫測:「其實任何答案不過是一個選擇,就看在萬千選擇中,姜二郎君能不能選到正確答案了。」其話暗藏玄機。
姜樾之望著他的眼眸,背脊挺直,直接端起酒壺,不服輸道:「那就來吧,且看今日是殿下先將我灌醉,還是我先贏過殿下。」
她用的贏過二字,而不是猜對。她的選擇,就是自己。
第11章 捉弄
「快,咕嚕嚕,拉我,咕嚕嚕,上……
湖面忽然起了一陣風,將中間小郎君的髮帶吹揚,也帶起她額前的碎發,其中那雙風恬浪靜的眼眸仿佛璀璨的寶石。只在原地不動,便足夠熠熠生輝。
上首二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移不開分毫。
柳時暮隱匿在人群中,看著那道傲然屹立的身影,垂眸淺笑,與旁邊之人小聲說了一句什麼,兀自離開。
酒一杯接著一杯,姜樾之面上已經浮上一層嫣紅,可這酒令還未停止。
「六皇子殿下,臣弟不甚酒力,現下已經服輸。」姜九昭終於開口求請,甚至將求助的目光看向太子。
可太子不過輕蔑一笑,仰頭喝了一杯酒,無視了那道眼神。猶自玩味地打量姜樾之,他也想看看,她究竟能犟種到何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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