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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百官皆沒了應酬的心,紛紛立著耳注意著上首之人的動靜。

難不成今日,陛下便要欽定儲妃之位?

太子殿下卻冷不丁來了句:「姜大娘子如此優秀,提親的人怕是踏破了公府。國公爺教出的好女兒,也不知誰會如此有幸。」

言畢仰頭將酒一飲而盡,絲毫不理會其餘人探究的目光。

姜樾之向帝後行禮告退,便直直走向了太子。接著幾位公主上前慶賀,替二人吸引了部分目光。可姜獻月卻一直看著二人的動靜。

姜樾之端著酒杯走去,盈盈一拜:「賀太子殿下凱旋,臣女敬您一杯。」

祁曄生的一副好皮囊,劍眉星目下頜分明,骨相極佳。但此刻他傲睨自若,指了指已經空了的杯盞。看樣子,這杯酒他是不打算喝了。

姜樾之明知是他的為難,倒也不拘泥,兀自上前替他倒滿了那杯酒:「殿下莫不會氣量小到臣女敬您的酒都不喝了吧。」

祁曄抬眼睨她,方才站的遠,還未瞧清楚她的模樣,如今那張神姿昳麗的臉就在眼前。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實屬令人難忘。

姜皇后見狀道:「樾兒,好生照料太子。」

帝後都在撮合,看來靖國公府這個儲妃之位已是穩妥至極了。

姜樾之遙遙對著姜皇后一福身,轉而又對太子道:「皇后娘娘之令,殿下怕是也不得不遵從吧。」

「好一個拿著雞毛當令箭,這酒看來我是不得不喝了。」

姜樾之微微一笑,竟堂而皇之在他下首處跪坐下來,替他斟酒。

坐下後,姜樾之壓著聲音道:「殿下也知我不想如此,可鳳命難為。殿下若不為難臣女,你我二人相安無事,先度過今夜再說。」

面上帶笑,語氣卻夾帶著濃濃的威脅。

果真是個牙尖嘴利,尖酸刻薄之人,也難為陸檀一路上都在為其說好話了。

太子冷哼一聲:「孤有何不能答應的,只不過毀壞的是姜大娘子的名聲。」

「能與太子殿下親近,毀不了臣女的名聲。」

借著寬大的衣袖飲酒遮擋,祁曄忽然沉聲質問:「千瓷如今在何處?」

姜樾之凝眸,適才聽聞九公主拜見太子被拒,姜樾之便在想,才回京的太子殿下究竟在忙些什麼。

果真是為了楚家人奔波,應是時間尚短,他還沒來得及查清楚千瓷的下落。

姜樾之端起酒杯,作敬酒狀:「流落青樓,不知下場……」

聞言,祁曄手中酒杯掉落,發出不小的聲響,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他的手臂重重放下,他果真還是回來得太晚了。

忽有物什從他袖口處滑落,姜樾之匆匆一瞥,看清其物後,心下大駭,急忙用衣袖遮擋住那物,儘量讓自己保持語氣平靜:「殿下莫不是瘋了?」

第4章 宮宴「那麼我要儘快入主東宮。」……

祁曄將她袖子下的東西奪了回來:「少管孤的事。」

姜樾之靠近,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拿著兵符上宴,是想以兵權軍功換取楚太傅平安。」

她說的肯定,祁曄便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太傅於我有教養之恩難不成讓我袖手旁觀,見楚家人落獄而不顧?」

姜樾之氣極反笑:「殿下為全自己的赤誠之心,把我們靖國公府又放在何處,您是皇后娘娘的兒子,卻只為楚家考慮,讓百官如何想,讓天下百姓如何想?」

祁曄嗤之以鼻:「你這般勸孤,不過為成全你的儲妃美夢罷了、」

姜樾之實在不想與這頭倔驢辯論,可無法,誰讓他是太子呢。

「殿下方得勝歸來是威望最盛之時,丹陽軍跟隨您多年,最是忠誠。您在盛京根基不穩,虞妃與六皇子借著禮佛的藉口不來接風宴,便是在給您一個下馬威。您與皇后娘娘之間的情誼有多少也不需臣女多言。楚家已倒,但姜家尚穩,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姜樾之是在告誡他,他雖為太子,可上下皆有虎視眈眈之人,現下得罪皇后不是良策。況且這兵權在手,與他是一件保障,所以方才他也在猶豫。

祁曄生的高大,只略偏頭,就瞧見小女郎纖細的脖頸膩白如玉,蒙蒙生輝。

「楚太傅宣政殿之上公然為反賊陳情,此乃陛下心中大忌。殿下認為陛下會因為您一句話,便寬恕楚太傅此等大罪,殿下考慮清楚莫要顧此失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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