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璞吞咽著口水,道:「小桃,說真的,我從沒見過長得如你這般漂亮的女子,再加之你又讀過書,識字,有膽色,愈發對比起來,我愈是配不上你。」
「其實,我並不敢肖想,因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但我知道,若是能多看你一眼,我一整日都是極開心的。」
雲夭頷首,許久後才道:「謝謝。」
她轉身在大街上繼續走著,時不時側臉看一眼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阿璞。
阿璞的喜歡起之於貌,卻也不同於大部分男人。
因為自卑,所以不敢。
曾經徐阿母讓她考慮考慮阿璞,這是個老實男人。雖條件不好,卻也是一顆心撲在她身上。
可是雲夭在細細看過後發覺,她對阿璞,無法產生衝動與欲望。
她說不出衝動究竟算不算喜歡,又或是,不牴觸,算不算喜歡。
她在腦中幻想一番,若是讓阿璞對自己做男女情愛之事,她似乎極為抗拒,甚至不願意一絲肢體接觸。
可是對於蕭臨麼,她好像一直不抗拒與他的肢體接觸。甚至離開大興城前,她竟沒忍住那股衝動,將他給睡了。
步伐越走越慢,阿璞在前方忽然停下腳步看向她,等待著。
許久後,雲夭道:「我們回去吧,芙兒還等著我教她讀書。」
阿璞眸底的光黯淡下來,撓撓頭,「哦」了一聲,最後又抬頭釋然般笑笑,帶著她往謝家村而回。
雲夭回家正好隨意吃了點點心,便出門去了芙兒家中,教芙兒讀書,此時謝璞已經不在家中。
她也不知為何,明明空閒了這些時日,她竟沒有了開私塾的動力,總想等一等,多休息休息。
這一等便是半個月,不能再這般下去了。
今日雲夭還是教著芙兒識字,寫字,念詩。
當她讀到一句詩時,忽然停頓下來,她輕輕念著,「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她念詩的聲音越來越小,甚至低到快聽不見。
芙兒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盯著那兩句詩發呆,眼神空洞,「小桃姐姐,這詩什麼意思?」
她沒有回答,芙兒看不出她在想什麼,於是又喊了一聲,「小桃姐姐!」
「小桃姐姐,你怎麼了?」
雲夭忽然回神,「哦」了一聲,笑笑解釋道:「這句詩的大致意思是,天地廣闊間,不早不晚,剛好遇見。」
說完後,她轉頭看向昨夜燃放過煙花的天空。
忽然不解。
他就這樣離開了麼?明明他付出了那麼多,他究竟如何做到放手的?
難道,她真的就讓他離開嗎?她想要的究竟是什麼?真的只是簡單的自由二字?
雲夭!你究竟在想什麼?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為何你獲得了你想要的,竟如此難過?
你在難過什麼?
難道,這就是喜歡嗎?這就是所謂喜歡上一個人的感覺?
「小桃姐姐!」芙兒見她又開始發呆,再次大喊了她一聲。
雲夭忽然再次回神,看向芙兒,道:「你先看著書。」
說完她便立刻起身,衝出了謝芙家,往自家馬廄奔去。她牽出一匹白馬,按轡而上,揮馬鞭,夾馬腹,往毗陵縱馬衝去。
她記得上次騎這麼快的馬時,是在馬邑牧馬監,被突厥大軍追逐之時。
很久沒騎那麼快的馬了,也不管不顧所謂命運二字。她只知道,她若不這樣做,定會後悔。
此刻,她心中再次生出那個讓她糾結的詞,衝動。
當她到達毗陵府衙時,太守立刻迎了出來。
雲夭沒下馬,只是駕於馬上,看著太守提高了聲音道:「大人,請問陛下何在?」
那太守自然認識雲夭,戰戰兢兢道:「陛下的隊伍一大早便離開毗陵北上,據說是回京師去。準備到江都後,再走邗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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