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璞自然知曉,芙兒問起何事,阿璞便以修屋頂為由應付過去。
晚膳期間,趁著四周人不在時,雲啟不喜道:「夭夭,你待會兒就非得回毗陵府衙?他逼你的?」
雲夭知曉自家哥哥仇恨著蕭氏一族,可她從不認可父債子償之事。明明元帝所犯下的罪孽,二哥卻歸因到蕭臨身上。
元帝當初,何曾真正將蕭臨當作自己的兒子呢?
雲夭道:「哥,他沒有逼我,相反,其實他很尊重我。他身為至高天子,明明可以用強權將我直接帶走,可卻沒有這樣做。如今我在府衙照顧他,也是希望還了他救命恩情。若非他追上崔顯,我如今都不知自己在何處呢。」
見她這般說,雲啟自是無可指摘。
只是他仍所當然道:「我可是聽過不少關於狗皇帝的傳言,據說他暴戾,濫用酷刑。當哥的是擔憂自家妹妹,如今你可是哥哥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雲夭道:「哥又何償不是呢?二哥,民間流言不可信,這麼久時日過去,其實他變了,真的變了。」
「你……」雲啟見她實在固執,其他人又正好從屋中出來,便不再與她多言。
……
帶著雲夭的馬車回到毗陵府衙時已是半夜,車輪壓過石板,發出一些細碎的聲響。府衙內,蕭臨一聽到動靜,便想先人一步走出,可到門口時想到,自己白日裡還是個無法動彈的傷患,又不得不躺了回去。
屋外起了風,很快便聽到腳步聲靠近。
廂房門被打開,雲啟扶著雲夭走入,蕭臨心底一緊,道:「喝酒了?」
雲啟沒有回答,雲夭似乎還很清醒,朝他點點頭,「就喝了一點兒,不多,我沒醉。」
結果才剛說完,她便躺上榻,瞬間睡了過去,速度之快,讓兩男人都沒反應過來。
雲啟不滿,道:「你這兒就沒別的廂房了?要她和你睡一間房?」
蕭臨眼睛盯著雲夭沒有挪開,不在意道:「沒了。」
「況且,朕重傷在身,身為近侍,夜晚留在此地伺候,不也正常。」
人都睡過了,一間房又如何,大驚小怪。
雲啟實在不放心,看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竟這般大咧咧躺在狼窩,心底有苦說不出。他四處轉了一圈,最後搬來一扇屏風,將她所在的榻,與蕭臨所在的床隔開。
而後又繞過那扇屏風,拉了個圓凳坐到蕭臨跟前。
他看著蕭臨諷刺一笑,道:「呵,陛下重傷?」
蕭臨面不改色道:「肋骨都斷了。」
雲啟盯著蕭臨冷冽的雙眸許久,「呵。」
從見到狗皇帝的第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與狗皇帝終是不對付。妹妹說過的話也在,可是他就是看不得這狗皇帝如此覬覦自己妹妹。
「等陛下傷好,便快些離開此地,據我所知,陛下在毗陵該抓的貪官污吏都抓了,該罰的人也都罰了。陛下身份尊貴,何必屈就在此地?」
「而夭夭,雖雲家沒了,可還有我這個哥在。若陛下做出強迫夭夭的任何舉動,我下面的紅旗軍,就算拼盡一切,也會誓死為她出口惡氣!」
蕭臨嘲諷一笑。
他強迫她?當初可是她主動,反倒是他自己,半推半就被這個女人睡了,而後又提上褲子跑人不認他。
他心底的憋屈與惡氣又如何出?這該死的女人,罵也罵不得,打更打不得,沒有比他更卑微的皇帝了。
他很不喜歡雲夭的這個二哥,卻無奈,算起來這還是自己小舅子。
雖然他面子在雲夭面前碎裂一地,可這些年,他真的學會了忍耐,只要不突破他的底線,他可以忍。
心底盤算一番後,終於做出決定。若能拉攏這個小舅子,定然比交惡要好得多,說不定還能讓他在茫茫追妻道路上來一把助力。
蕭臨道:「紅旗軍說好聽了,是起義軍,說難聽了,就是流民賊寇。夭夭受了這麼多年苦,二哥在紅旗軍這麼多年,就沒想到,讓紅旗軍光明正大地成為夭夭的助力麼?」
雲啟一怔,眯起眼睛,道:「什麼意思?」
蕭臨不在意這人神情,繼續道:「若是紅旗軍能招安,朕可將其納入大鄴正規軍,負責駐紮江南一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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