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雲夭聽聞後愁眉不展,「那陛下的傷大概還需多久能好,可有個時限?」
郎中道:「呃,這很難說,畢竟傷筋動骨一百天,好的話,還是得三個月出頭吧。」
說完後,他便自顧自收拾了藥箱,絲毫不想留下,直接開門離開了廂房。
雲夭看了眼蕭臨,「我去送送郎中。」
「嗯。」
雲夭退下後,竹青也同樣告退,出了廂房同雲夭一起將那郎中送走。
她站在府衙門口,看著郎中離開的方向,感嘆,「實在沒想到,陛下這次竟傷得如此重。當初在突厥部落時,我記得他趾骨斷裂,卻還是每日不聽話地下地走動。」
竹青低下頭有些心虛,「畢竟肋骨和趾骨,還是不一樣。」
「是啊,但願他能快些好起來。」這樣她也能快些回謝家村了。
竹青抬頭凝視著她道:「陛下對娘娘的情誼,或許他人不知,可我們這些日日在陛下跟前的,卻是看得清楚。」
雲夭只是笑笑,「連你也叫我娘娘,你知道的,我不是。竹青,別叫我娘娘。」
竹青沉默,哽著脖子繼續道:「雖然這些話不應由我這個當侍衛的來說,可是陛下對姑娘的偏愛,是任何人都沒有。我年少便侍奉在陛下身側,跟隨陛下征戰八方,深知陛下心性。陛下一向對人冷漠,甚至說沒有身為正常人應有的感情。」
「可其實陛下有感情,陛下所有的感情都給了姑娘,甚至沒給自己留下一分。這一年半多,陛下後宮仍是簡單的一妃一嬪一才人,而我們都知曉,他從未真正臨幸過任何一個嬪妃。」
雲夭看著遠處房樑上,一鳥兒搭建的鳥巢,淡淡道:「後宮涉及前朝勢力,他應該雨露均沾,平衡勢力,早日立後,才是明君之道。」
竹青:「姑娘知曉的。」
雲夭:「是啊,他不是個當明君的料,他就是個昏君,暴君,我早就知曉了。」
那日他醉酒跑來,跪坐在她身下卑微乞求的模樣,太過深刻,揮之不去。哪兒有帝王如他這般,瘋瘋癲癲。
竹青道:「陛下也是人啊。」
雲夭頓住,目光重新看向竹青。
竹青道:「其實很早以前,就是第一批秀女入宮那時,陛下便派我去調查雲家的案子。只是過了好些年,許多蛛絲馬跡皆被抹去,實在難查。」
「屬下曾經不知為何陛下會有這般突如其來的想法,可如今卻看得明白,其實陛下心底深處,便想要恢復雲姑娘家世。至於為何要為雲姑娘做這些,並非脫離奴籍這麼簡單。為雲家翻案,或許是為了光明正大攤開在朝臣面前,讓人無話可說,至於此舉目的……」
「屬下知曉,雲姑娘這般聰慧,也定能猜到陛下的目的。」
雲夭苦笑:「竹青,是你想多了。」
曾經大赦天下時,他便將雲家從大赦名單上划去。
竹青撓頭,有些無奈,最後又道:「雲姑娘,有件事姑娘不知,陛下也從未說過。」
見雲夭毫無反應,他自顧自說起,「陛下登位之初,有一夜曾出宮剿匪,甚至調集禁軍挨家挨戶搜尋。姑娘定還記得。」
「其實當時,是陛下以為姑娘跑了,才封鎖城門宮門,四處尋姑娘身影。後來聽聞一貌似姑娘的女子被山匪抓走,陛下才決定臨時攻寨,想要救姑娘出來。」
「陛下這樣的人,除了姑娘,何時為一人如此衝動過?」
雲夭沒有說話,從遠處收回視線,沉默地轉身離去。
竹青看著她的背影微微嘆息一聲,果然兩人之間的事兒,不是他們這樣的外人可摻合的。
第78章 行走的催情香
雲夭回到廂房時,小廚房正備好膳,已經送去了蕭臨房中。
這些時日,他真是成了個廢人,不說下地走動多困難,就連手都和斷了似的。
不過雲夭沒經歷過這樣的傷,在她看來,定是極疼的。郎中都說了,他需臥床靜養。
這些時日準備的飯食都是流食,她坐到床邊,輕輕將勺中肉羹吹涼,一口口給蕭臨餵下去。
雲夭看他吃完,又為他漱過口後,道:「今天我交代了福禧所有的注意事項,下午他來替我,我回趟謝家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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