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好有你。」蕭臨將蜜餞吃下,沒忍住還是勾起了唇角,見她看過來,又將唇角放平。
看著喝完藥的蕭臨,雲夭又看向他被上一碗藥弄髒的衣服和被褥,「這都髒了,穿著不舒服,不如陛下換件衣裳?」
「好,都聽你的。」
雲夭起身去淨室準備熱水,又尋了件乾淨的寢衣和一套新被褥。她將鎏金水盆端到床邊,看了眼蕭臨,傾身為他解開寢衣的系帶。
一股熟悉的桃香撲鼻而來,蕭臨心忽然跳得快了起來,被褥下的手指摩挲著。
他渾身無力,無法動彈,雲夭便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支撐著為他脫去髒了的寢衣。
她將帕子浸濕擰乾,見到他身上的傷痕時一怔。當時郎中處傷口時,她未在一旁盯著,著實沒想到他這次竟受了這麼多刀傷,一條條橫亘著。
最深的傷在腹部,被繃帶裹了起來,其他皆是小傷口,和她脖頸上那條匕首的傷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同時,蕭臨察覺到她眼底的心疼,自己心頭雀躍起來,委屈巴巴道:「沒想到這次被砍了這麼多刀,這傷密密麻麻,定然很醜,嚇著你了吧,都怪我。」
「怎麼這樣說?你啊,可真是個傻子。」
雲夭咬唇,小心翼翼地將帶有藥漬的地方擦淨。
「若能留你在身邊,當個傻子又何妨。」他看著她的側顏,忍不住低喃一句。
雲夭沒有聽清,轉頭看向他,「你說什麼?」
「哦,沒什麼,說你大不敬。」蕭臨搖搖頭,「你脖子上的傷,疼嗎?」
那傷很淺,若是傷在自己身上,怕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可傷在細皮嫩肉的雲夭身上,他感覺自己渾身連帶著一同在疼。
疼到腳趾蜷縮。
雲夭扯嘴一笑,「不疼,我這不算什麼,很快便會好。」
她轉頭繼續輕柔地清著他的身體。他身體並不像武將那樣粗壯,可該有的肌肉一塊不少,硬邦邦的,寬肩窄腰,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蕭臨知曉雲夭一向喜歡好看的,並對他身材很滿意。曾經那次魚水之歡時,她便摸著自己肌肉不願放開。
這次為了讓她能看得更明顯些,他微微用了幾成力,肌肉更是顯得層次分明。
果不其然,她眼底淡淡地亮了一下。
她手上的帕子擦過,弄得蕭臨身上很癢,看著她有些發紅的小臉,一股燥火忽然猛竄向他下腹,而後便發生了令他有些尷尬的一幕。
他咽了咽口水,挪開視線,手卻不知放哪兒,渾身熱得不行,卻也只能忍著。
雲夭也很尷尬,她不想看的,卻無奈就在自己眼皮子下方。畢竟不是未經人事的大家閨秀,自然知曉意味著什麼,可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裝傻充愣,非禮勿視。
她加快了手上速度,將他身體清乾淨後,又扶住他,幫他穿上乾淨的寢衣。而後便兔子一般,抬著鎏金水盆逃向淨室。
蕭臨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無奈一笑。
作為皇帝,他可以直接不管不顧臨幸便好。
可作為她的狗,還能怎麼辦?
忍著唄。
……
崔顯水性向來極好,他當時見大勢已去,自己死士死的死,便轉身朝著洞穴深處逃去。
他本不知洞穴後方是否通向外界,卻奈何運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出了洞穴後方竟是條河流。
猜測到眾人定會到河流下游搜尋,他便撐著體力往上游遊了段距離,在精疲力竭時才終於上岸。
此地皆是茂密叢林,是極好躲藏的,可卻不知,待出了叢林後該如何打算。
崔家定是回不去了,崔家人這些年因著他功績享受多少榮華富貴,此次受他牽連,他也毫無辦法,也該報答他。而他,只能對入黃泉的他們道一聲抱歉。
崔顯實大恨,他沒想到此番竟沒能殺了蕭臨,手無利刃的情況下,竟還能撐著與自己的死士搏鬥許久,最後還引來紅旗軍那群賊寇。
如今他並不怕死,卻是不甘。
活了兩世,竟在差點得到雲夭那個女人之時,總冒出些什麼事兒讓自己功虧一簣。
密林中方位難尋,他走走停停,又不斷躲藏,終於在不知多久後才出了林子,最後發覺自己竟走了好幾日,當他意識到時,自己已在吳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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