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快速安排好後,他便加入眾人,手持銀槍,泛著冷光,猛然刺入一人肺腑。他很快進入狀態,與死士們混戰一起。
一時間,死士不敵對方眾多人數,慘叫連連,血流一地,雲啟一人殺了不少人,崔顯的死士很快便死了精光,而自己仍無絲毫疲累之感。
可當結束時,往山洞中一掃,發覺竟沒了崔顯身影,也不知此人何時遁逃。
正當雲啟不解時,雲夭將他的思緒從崔顯身上抽回,哭喊道:「哥!你快來救救他!快救救蕭臨,他流了好多血!」
雲啟轉頭嘆息,見蕭臨竟已昏了過去,頭靠在雲夭的肩上。
說實話,他來此地只為救雲夭,並不想救這狗皇帝,可奈何自己妹妹哭得不成樣子,而狗皇帝也確實是為了她才受了重傷。
他讓人合力將陷入昏迷的蕭臨抬走。而自己上前,用刀將她手上的麻繩劃斷。
「好了,別哭了,哥會救他的。哪兒那麼容易死。」
「是。」雲夭將臉上淚痕擦淨,平復下心緒。
是啊,那可是蕭臨,他怎麼會死?他不會死的。即便當初河西走廊戰場,翻越祁連山,他也沒有死,怎會被區區崔顯小人所殺。
不會的。
一番自我安慰後,雲夭被雲啟攙扶著往外走去,問道:「二哥,你如何找來此地的?」
雲啟道:「我們本也尋不到,是一路往這邊找來時恰好遇到與死士打在一起的禁軍,告知了我們皇帝跑的方向,便順著追來了。」
雲夭頷首,這才忽然發覺,崔顯竟消失無蹤,「崔顯呢?跑了?」
雲啟也不知,待下面人在山洞中探過後,才立刻上前告知,「啟統領,我們發覺這山洞後方通向一條河,看起來那崔顯是趁亂往後方穿過洞穴,入河逃了。」
「嗯,順著河流,四處搜尋他身影。」
「是!」
……
蕭臨又做了那個夢,只是這一次,他站在了承天門上,城牆邊坐著的是雲夭,他便立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
只是不知為何,雲夭那個女人看著城牆下方大哭,淚如泉湧。
他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哭得如此大聲,似要把心肺攪碎。
那下面有什麼?
她怎會如此傷心?是誰讓她這般傷心?
他想上前,試圖伸出手安慰。
夭夭,別哭了,我來了。
蕭臨睜開眼睛時,花了片刻時間才發覺自己正躺在毗陵府衙廂房的床上,腦海中記憶回籠。頭頂是白色帷帳,自己身上很乾淨,穿著月白寢衣,早沒了那些污血,就是有些疼。
不過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手中有一絲滑軟,細細辨別後,似乎是頭髮。
他垂下眼眸,便看到雲夭小巧的臉,正枕著胳膊入睡。此時陽光正好,浮在她的臉上,柔和而溫暖。
這樣的場面,讓他心底慢慢平靜下去。
真好,讓他多留戀些。
躺了好一會兒,身子有些僵硬,蕭臨悄悄挪動了一下,卻沒想到雲夭因此驚醒過來。
她猛地起身,瞪著他,著急道:「陛下終於醒了!現在感覺如何了?」
她還是喊他陛下……
他當時昏厥只是因著流了太多血的緣故,而他一向身強體健,血止住,休息過後,其實已經無礙。讓他現在下地打一套拳都無任何難的。
雲夭這個女人,關心是關心,就是有些小瞧他。
蕭臨抿唇,直視進她的雙眸,氣若遊絲道:「我也不知,就是感覺有些呼吸困難,渾身都動彈不得,胸口疼得厲害,好像就要死掉了。」
雲夭咬唇嘆息一聲,都是因為她的緣故,才害得他受了這麼重的傷。上一次在祁連山時,好像也是因為她。
這個傻子,不讓她受傷,自己卻承擔下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