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著庭院內,除了阿璞那個野男人,竟然又多了一個野男人。那個新的野男人一直對著她絮絮叨叨,說話沒完沒了,見了肉似的兩眼放光。
那一刻,他想殺人的心達到了頂峰,心底憋悶難受,卻又不敢擅自行動,惹了她厭。好不容易壓下後,看著那野男人離開,他再也無法忍受,便守在屋旁等她睡著才悄悄入內。
他胸腔里的怒火本要噴涌而出,可在看到她柔軟的臉,以及滿是桃香的秀髮後,那股火竟被熄了下去。
雲夭似乎累極了,睡的極沉,蕭臨就這樣一動不動盯了她半個時辰,看著她飽滿的朱唇,終於忍不住傾身上前。
他在離她極近的地方停住,腦中滿是糾結。在來之前,他只是想看看她而已,沒想著做什麼出格之事。
可是她早已是自己女人了,兩人連魚水之歡都有過,親兩口應該不算什麼。
他說服了自己,輕輕將唇壓上,卻不敢用力,小心觀察著她,怕給她弄醒。他啃了兩口後才直起身子,嘴角上揚,心底熱乎乎的。
還是熟悉的味道,真好。
雲夭睡覺有些不老實,再加之夏日夜晚有些熱,她迷迷糊糊將薄被踢開,動靜讓蕭臨嚇了一跳,自己觀察一番,還好她沒醒。
只是當他視線往下時,發現她露出了那雙玉足,嫩豆腐一般,蠱惑人心。
他看著那雙腳,神色逐漸暗了下去……
雲夭醒來時,感到昨夜似乎睡得格外沉,睜開眼睛看了一會兒帷帳,又環視一圈空蕩的室內,而後起身。
只是不知為何,她總有股怪異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腳有些黏糊。
可她也未多想,畢竟夏日,或許是熱的呢。
……
毗陵府衙。
崔顯在江都辦完事,收拾好後便帶著一部分禁軍趕來了毗陵。一路馬不停蹄,入府衙落座後,福禧便立即奉上茶。
如今崔顯是皇帝身邊一把極為鋒利的刀,除了皇帝跟前的人,無人不懼怕。
皇帝想要給誰定罪,無論是屈打成招也好,還是掘地三尺也好,崔顯都能一夜拿出證據,讓朝臣無可辯駁。
福禧雖曾在皇帝龍潛之時,被崔顯打過板子,可這些年崔顯辦事認真,身處高位,深受皇帝信重,福禧便也早早放下心結。
他笑道:「崔將軍此行辛苦,來府衙後便先好好歇息。」
「嗯。」崔顯飲過茶水,「陛下何在?」
「真是不巧,陛下出去了。」
崔顯點點頭,這些時日,他抓出了一連串勾結地藏教並貪墨糧餉的官員,進行了一撥大換血,還沒來得及喘氣,便被派來此地抓毗陵的官員。
他有些著急想要向皇帝稟報,「陛下出去做何事了?什麼時候回來?」
福禧看了眼府衙外,皺著臉道:「何時回來,奴婢實在不知。不過陛下近日時常外出,或許是去尋貴妃娘娘了。」
崔顯握著茶杯的手一頓,眯起眼睛,狐疑道:「貴妃?你說的是雲夭?」
「是啊。」說起雲夭,福禧滿臉喜悅,「誰能想到呢?娘娘竟然就在此地,恰巧給陛下碰到了。娘娘不在陛下身邊的日子,奴婢是看著陛下的脾氣一日比一日差,可昨夜陛下回來後,竟然笑了。」
崔顯不動聲色的垂眸,「你說的是,貴妃娘娘可真是有福氣之人。」
「可不是。」福禧自然不知曉崔顯的想法,只是心情愉悅地退下繼續做事去。
崔顯坐在原位許久,才終於起身,走出府衙。他巡視一圈周圍,而後來到自己心腹身旁,低聲道:「飛鴿傳書回去給淑妃,告訴她貴妃出現在了毗陵附近。再將咱們私下的死士集結,聽候我調遣。」
心腹瞪大了眼睛看著崔顯,終於愣愣點頭應下離開。
崔顯站在原地摩挲著手指笑了起來,原來雲夭竟在此地。
一年半前,他被雲夭所騙,導致放走了人,原本就壓制在心底的執念一日比一日深。如今既然知曉她在此地,即便冒險,他也不會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那群死士是他接手崔家後私下訓的,此次正好用上。瞞著皇帝,先一步將雲夭搶走。
……
蕭臨那夜醉酒後,又是連續三日未出現在雲夭面前。
她不知為何,自己竟如此心癢,每日晚上都會等待一段時間,撐不住再睡去。
第四日夜晚,她洗漱完後想到自己近日來犯的傻,忍不住諷刺一笑。
他可是皇帝,那夜他只是醉了,僅此而已,別無其他。
醉鬼口中說出的話皆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