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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夭醒來時,天早已亮堂,她舒服地伸展開,往床方向望去。
已經空蕩,蕭臨離開了,原本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也散去,就好像他從未來過一般。
她就知道,昨夜他只是喝醉了,不清醒,等酒醒後自然會恢復。
晌午時,阿璞又帶了工匠前來為雲夭建主屋房頂。雲夭見到他時心頭一跳,先飛快地往屋外瞟了一眼,才轉過頭頷首,「今日也拜託阿璞哥了。」
「客氣啥,自己人。」阿璞笑笑,便和工匠一同上了房頂。
雲夭看著他們做活,又往門口看去,卻什麼都未感覺到。
到了晚膳之時,雲啟又來了,身後還帶了兩名男子,其中一名,雲夭很熟悉,是紅旗軍另一統領,石萬。另一名看起來像是石萬的小弟,在他身後卑躬屈膝。
她對他沒甚好印象,就連已經加入義軍的阿璞見了人也笑不起來。
雲啟進來便招待起來,看起來與石萬無一絲隔閡似的,「愣著幹啥,都自己人!」
雲夭抿唇,來者是客,便招待石萬和他小弟落座。今日晚膳,石萬帶了不少食材過來,有雞有鴨,石萬的小弟和徐阿母幫著阿璞一同下廚。
在幾人不在時,石萬朝著雲夭笑笑,介紹道:「小桃姑娘,我叫石萬,你定還不知曉我名字吧。」
雲夭道:「其實我聽我哥說過。」
今日的雲夭一襲女裝,比之那日男裝,更是美得窒息。石萬平日大男子主義,在美色下竟顯得慌張起來。
他耳根子通紅,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雲夭聊著。
「小桃姑娘有所不知,我雖是義軍統領,可這些年都未娶妻,也不狎妓,一直都潔身自好,不信你哥可以作證。」
雲啟笑著點點頭,又盯著雲夭。
雲夭被看得有些發麻,呵呵道:「自然信,只是石大哥看起來有些年歲,為何不娶妻呢?」
石萬道:「姑娘不知,我義父當初收養我,哦,義父就是紅旗軍之前的老統領,他對我極好,我滿心只有報恩……」
一頓飯吃下來,石萬滔滔不絕地說著話,偶爾石萬的小弟接上幾嘴,把自己統領誇成朵花。其他人皆是沉默不語,一邊吃飯,一邊靜靜聽著他大談特談自己戰場上的戰績。
待用完膳後,石萬和他小弟去了後廚,雲夭將雲啟拉到一旁,壓著嗓子道:「哥,你把那人喊來什麼意思?」
雲啟看了一眼後廚,不在意道:「夭夭,你這年歲,其他女子都兩三娃了,你總不能一直單著吧。上次便說你了,可你好像對謝璞無動於衷,如今狗皇帝又來了這地,我實在擔心你。」
「哥,我不著急嫁人,我說了我想把我的私塾做好。」雲夭無奈。
雲啟不解道:「辦私塾和嫁人有甚衝突?你莫不是還對那狗皇帝有情,想回他身邊吧。」
雲夭道:「……自然不是。」
「那不就成了。我看你是這一路來,見的男人太少,我這才把石萬帶來給你相看,多見識見識,別被狗皇帝花言巧語兩三句話就騙走了。」雲啟很認真,又看了一眼後廚,見來沒人出來,「我和你說,石萬雖然第一印象不好,平日裡總和我抬槓,可他是真喜歡你,他和我說,願意入贅做上門女婿。」
雲夭翻個白眼,感覺這天聊不下去。
「行了哥,以你妹的能耐,還擔心找不到良好郎君嗎?只是我真不喜歡他,以後別讓他來了。」
說完,她不給他再繼續說話的機會,便直接離開。
送走所有人後,雲夭回到自己的小屋床上,遲遲未能入睡。她輾轉反側,而後又看看窗外,沒有聽到一絲動靜。
就這樣睜著眼睛,直到後半夜,她實在撐不住,才終於沉沉睡去。
而她不知道,在她深睡後一刻鐘,小屋的窗戶被輕輕推開,蕭臨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翻了進來。
練過功夫的人下盤極穩,在夜色中不發出一絲動靜。
屋內的燭光還亮著,雲夭入睡前沒來得及熄滅,倒也方便了蕭臨的行動。
他來到床邊蹲下,靜靜看著雲夭在暗淡燭光下的臉蛋,極為柔和。長發散落在床邊,蕭臨輕輕拿起,放在鼻尖下嗅著,很香,就是那股桃香,讓他感到心安。
她的耳垂空空蕩蕩,他摸了摸自己腰間荷包,放棄給她帶耳鐺的想法,否則太容易被識破發現。
今日他忙完後便悄悄來了她小屋外,卻沒進入打擾。因他知曉這隻小野貓吃軟不吃硬,不能給逼急了,得慢慢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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