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主殿的人便有些不好過了。
蕭臨待雲夭走後,整個人還沉浸在心花怒放之中,這次雲夭竟然沒咬他,也沒打他,反倒讓他有些不習慣。躺到床上輾轉反側許久,卻是怎麼都睡不著,渾身燥熱難耐,無法疏解。
他不得已只能起身,沒有喊內侍伺候,一人入了浴池,畢竟這麼丟人的事兒,怎能讓他人知曉。堂堂大鄴皇帝,竟因為一個親吻,要做那柳下惠!
然而,當入浴池後,他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白玉池的水常年保溫,身體內的熱量簡直不減反增。他咒罵一聲,無奈走出浴池,卻哪兒都尋不到涼水,又放不下臉面讓人去備。
再三思索後,他直接從劍架上拿下一柄寶劍,徑直往殿外走去。
殿門口正站著值夜的小內侍,想著累了便坐下歇歇,剛坐下,便看到後面的蕭臨怒氣沖沖朝自己而來,仿佛渾身著了火。
小內侍驚慌失措地跪倒在地上叩首,以為是蕭臨發現他偷懶要斬了自己,大聲喊著:「陛下饒命!」
那小內侍的慘叫吸引了蕭臨的注意力,看了過去,蹙眉壓著嗓子道:「住口!喊這麼大聲,吵著他人睡覺怎麼辦?」
說著,他作無意狀往偏殿看了一眼,確認好這腦子有問題的內侍應是沒將死女人吵醒,便放鬆了下來,直接踱步而出。
他只穿著單薄的寢衣,迎著寒風,找了處僻靜之地,開始抽出寶劍練劍。
冷風蕭瑟,值夜的內侍們不敢自己待在溫暖的殿內,皆跟隨著他跑了出來,站在遠處,靜靜等著蕭臨大半夜練劍。
只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蕭臨竟練了一整晚,直到雞鳴聲起,才方作罷。他倒是身強體壯,流一身汗,又吹一晚上冷風,半點兒事兒都沒有。
倒是夜裡陪著他的那群內侍,第二天大早便紛紛病倒,各個染了風寒。
當福禧知曉,伺候蕭臨時閒談起此事,他不屑笑道:「這群人真是弱雞。」
福禧扯了扯嘴角,看著他沒有說話。
倒是蕭臨想到什麼忽然眉頭一皺,低聲道:「讓他們把嘴巴封嚴了!朕練劍之事,不能讓雲夭那女人知曉!」
若她知曉自己大半夜練一晚上劍,以她的聰慧定能猜到,這般丟人之事,她若是知曉,還指不定怎麼嘲笑自己。
「是!」福禧無奈應下。
……
今年的雪下得有些早,初雪正巧於蕭臨生辰冠禮這日來臨。
大鄴皇帝的冠禮自然是重中之重,除了天下百姓一同慶賀,還有西域諸國與突厥入朝朝見,彰顯大鄴國威。
而常年難以下床的太上皇也坐上輪椅,從仁壽宮被帶至大興宮參與儀式。
冠禮從早到晚持續一整日,這日蕭臨也不會參與日常政務。在天將亮之時,便帶著文武百官宗親,先進行祭天祭祖儀式,以祈求上天對大鄴的庇佑。
而後在正式冠禮前,蕭臨在雲夭與福禧的伺候下進行沐浴齋戒,以示身體與精神的淨化。
從浴池出來,換上一身乾淨的中衣走出,他便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雲夭,低著頭一直未看過他。
福禧帶著幾個內侍將玄色冕服抬上,層層疊疊,極為華麗,其上繡著象徵皇權與山河的紋樣,有著日月,星河,山川,龍鳳等十二章紋。
福禧正要將其取下為蕭臨更衣時,他仰了仰頭,道:「讓雲夭來。」
雲夭立即抬頭,發覺四周眾人正看著她,道了一聲「是」,便走上前將架上的冕服取下。四周內侍見狀後退了出去,偌大的玄武殿中只他們兩人。
蕭臨很配合的伸手,將冕服一層層穿上,目光一直不離開低著頭的雲夭。衣裳穿好後,她又從一旁拿過玉帶為他帶上,在扣暗扣時,離他有些近,似乎能微弱地聽到他有節奏的心跳,以及頭頂傳來的呼吸聲。
做完這一切後雲夭立刻後退了幾步,隔開些距離,眼睛看到一旁托盤上的那枚玉佩,再熟悉不過。她深呼吸一口,拿過放在手中,有些冰涼,將其掛在他腰間。
「你今日心情不好?」蕭臨敏銳地發覺她一直低著頭,往日喋喋不休,煩的要死的她此刻竟沒說一句話。
雲夭搖搖頭,抬頭看向他笑笑,「並無不悅,只是感嘆時間似白駒過隙,有些期待,卻又害怕未來。」
蕭臨蹙眉,沒有解她何意,只是沉穩道:「雲夭,我說過,有我在,你無需害怕。」
「嗯,是我多慮了。」雲夭靜靜地瞧了一會兒他的下頜與唇角,轉移話題,「陛下此次將萬國來朝與冠禮特意合併一起,便是為了顯我大鄴之威。西域諸國到來,高昌使臣學乖,這次倒是來了,也沒整么蛾子,可聽聞吐谷渾竟還是不願朝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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