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雲夭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愣在原地。
「夭夭,抱抱我。」
雲夭帶著不可置信,還是心軟成一灘水,「你先放開我,我不走,你抓痛我了。」
「夭夭,別走。」
「五郎,你先放開我。」她語音太過溫柔,蕭臨聽清後才後知後覺鬆開桎梏她纖細的手腕。
雲夭坐上了床榻,調整了下坐姿,將他的頭抬起,如抱孩子那般,將他上半身緊緊抱在懷中。
他止不住地發顫,將頭埋在她身前,雙手摟住她的腰,絲毫不願放開。
蕭臨聲音太小,細若蚊音,哆哆嗦嗦,卻還是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入她耳中,讓她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夭夭,我好疼……」
「母妃……藤條抽在身上好疼……別打五郎了。」
第47章 是他喜歡的人
「夭夭,好疼。」
又是一聲微弱帶著磁性的聲音入耳,雲夭才從震驚中抽回神志,將他抱得更緊,另一隻手在他背脊上輕輕撫摸拍打著。
原來,蕭臨會痛。
原來,他與她這類正常人一樣,也會痛。
她心緒被他幾句話拉入了從前的夢境之中,那個渾身是藤條鞭痕的五郎,拖著德妃屍體行在宮道上的男孩,還有羽林軍百人搏擊下取勝的蕭臨。
永遠都是面無表情,行事犀利的他,原來竟是那麼痛。
「五郎,我在。」
……
蕭臨徹底恢復神志時,發覺自己還被雲夭抱在懷裡,頭埋在她身前,竟如此柔軟,又不想離去。心底升起了隱隱的可恥,留戀許久後才放開她坐起身。
雲夭已經疲憊得靠著身後的立柱睡了過去,呼吸平穩,並未發現已經醒來的蕭臨。
他想到今日自己竟沒能忍受住疼痛,失了智,實在懊惱。可想到她的溫柔的懷抱與安慰,又忽然暗自慶幸起這箭毒。
見她蹙眉,似乎立柱太硬,導致睡得並不安穩。他即刻傾身上前,小心翼翼將她放倒,讓她躺在柔軟的枕頭上,她眉心逐漸展開後,他才終於安心。
真是傻姑娘。
明明安穩地躲在大興宮便好,即便太後發動政變奪權,他也照樣會派人顧好她安危。
可她偏偏要跟著來這苦寒之地,明明已遠離來戰場,卻還要想方設法帶著援軍又回來救他。
夜深人靜,帳外寒風蕭瑟。
他伸手將毛皮被褥蓋在她身上,掖了掖,不讓一絲冷氣流入。
所以,對他來說,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那對她來說,他又是什麼身份?只是君主而已麼?
蕭臨徹夜都盯著她柔和的臉,思索著這個問題,可想了一整夜,也沒能想明白。
……
一周的解毒,疼痛似乎一日比一日猛烈,雲夭每一次都留在他身邊安撫著。雖然他儘可能保持神志,可到了最後,似乎都被疼痛所掩蓋。
好在雲夭寸步不離地相陪。
七日的痛苦熬了過去,他的腳傷也養得好了不少,除了斷裂的兩根趾骨需要百日癒合,可從外表看起來,已沒了最初那般可怖。
經歷過最後一日的解毒,他沉沉睡了一覺,醒來後早已天亮,帳外傳來隱隱約約柔軟的聲音,讓他一暖,自己緩緩起身,拄著拐杖,掀開帘子出了牙帳,草原新鮮的味道湧入,讓人格外精神。
不遠處,雲夭與巫醫在有的沒的閒聊,晨光正灑落在她們身上,格外平靜溫和。
雲夭一邊幫忙挑揀著草藥,一邊問起,「巫醫家中只見過古娜,她父親呢?怎從未見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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