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身份?什麼意思?」
那老士卒嘴裡叼了根狗尾巴草,斜眼一瞥那小士卒,「這事兒啊,也就我們這些老一輩人知道些許。事關陛下生母,德妃,此事兒是禁忌,太上皇,當今聖上,太后娘娘,都下過禁令,絕口不提。不過,既然此處沒人……」
「咳咳。」一聲低沉輕咳在眾人身後響起,雲夭和前面那兩士卒同時轉身,發現竟是竹青,而蕭臨站在前方,陰沉著一張臉掃視著眾人。
那兩士卒瞬間嚇得魂飛魄散,立刻跪地匍匐叩首,「參加陛下!」
雲夭被那兩人聲音拉回神思,立刻跟著行禮道:「陛下怎麼來了此地?」
蕭臨沒有回答雲夭,只是看著那老士卒,陰鷙道:「身為大鄴將士,竟如婆子一般,在朕背後亂嚼舌根,朕看此刻便可拔了你這舌頭!」
「陛下饒命!小的、小的知錯!」那老士卒口中的狗尾巴草早不知飛去何處,只是心驚膽戰,沒想到竟能如此倒霉,「小的,從未與他人提起過,陛下明鑑啊!」
雲夭垂眸沉思,見蕭臨似乎真要拔舌頭,上前拉了拉他衣袖,「算了吧,他什麼都沒說,不至於此。」
蕭臨將目光轉回雲夭身上,慢慢審視著,輕哼一聲,而後朝那人厲聲道:「如此多口舌,在此地自扇兩百個巴掌再回城!」
「是!多謝陛下恕小人不死之恩。」那士卒立刻直起身子,只是仍然跪在地上,一個個巴掌拍至自己臉上,啪啪聲響徹黑夜林間。
蕭臨拉上雲夭,將她托上自己的馬,緊接著翻身而上,丟下輕騎直接駕馬離去,身後的巴掌聲還依舊迴蕩。
雲夭並非和蕭臨第一次共騎,卻還是有些不習慣得直起腰,兩人中間空出了縫隙,一股風從中穿過,卻哪兒知他又將她一把壓回,貼在自己胸膛前。
他騎馬一向騎得飛快,很快便到了一處河邊,四周荒漠無垠,天空星河鷺起。這廣袤之景,實在罕見。
當他將馬停住後,雲夭的臉已經被冷風吹麻了,太過顛簸,讓她胃疼了起來,手臂和腿也在顫抖。一下馬便沒控制住,直接撐著一旁的樹吐了出來。
蕭臨被她嚇了一跳,上前為她拍背,直到她將胃中完全吐空後,他才滿臉嘲諷震驚道:「不就騎個馬,你至於嗎?」
雲夭吐到眼淚都流了出來,吸了吸鼻子,接過他遞來的水囊漱口後,無力道:「我總有一天,會被你害死……」
「瞎說甚!什麼死不死的?快拍嘴,把那字給打了!」蕭臨說著便要上前動手。
雲夭嚇得退後兩步,「怎麼,陛下罰了那士卒掌嘴,還要罰我不成?」
「誰說朕要罰你了!」蕭臨搖搖頭,無奈起來,「你這身體也太弱了,馬術不是一向很好麼?怎的這次成了這副衰樣?明知自己這麼弱,河西走廊一向混亂,還一人瞎跑出城,你簡直不要命了!」
雲夭轉開視線,不再看他,簡直被他氣到說不出話。她終於發現了,蕭臨就是她的克星,當初或許便不應選擇留在他身邊。
她看著遠處戈壁,慢慢平靜下來,身旁的人也極為安靜。忽然想到那老士卒被打斷的話,吐谷渾,德妃,與蕭臨,好像有一層被白霧所掩蓋的關系。
是太上皇的禁忌,也是蕭臨的禁忌。
難道這與前世他傾舉國之力攻打西域,而後在吐谷渾戰敗,有著什麼千絲萬縷的關系麼?
她偷偷一瞥身旁看似在欣賞風景的蕭臨,試探道:「陛下,所以德妃與吐谷渾……」
「提她做甚?」蕭臨冷漠打斷,「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莫要掃興。」
雲夭見他反應如此之大,便不再提起,只是定定看著他眉弓上隱隱帶著些許怒意。
蕭臨沉默一陣後,繼續道:「至於吐谷渾,實在可惡!此次朝拜已過三日,竟還不來見朕,總有一日,朕定要滅了他,將其納入大鄴版圖。」
雲夭心頭一跳,前世便是因此,才導致大鄴分崩離析,契丹南下,起義軍攻入大興城,而自己從承天門墜下。
他回看向她的眼眸,月光下,她的瞳孔中映著他的模樣,手指忽然有些癢,心好似漏了幾拍,又好似那夜空中的孤鷹所盤旋之地,是在他心頭。
蕭臨心中一熱,不可一世地笑起來,帶著年少輕狂,道:「雲夭,總有一日,朕會打下這整片西域,讓其全部變成大鄴的領土。朕要開疆擴土,做超越始皇帝的帝王,這是朕自開始上戰場後,便有的志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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