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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臨自那日後便帶著人出宮,巡視周邊駐軍去了,沒留下一句話,已是三日未歸。
是日,一個從未見過的內侍到她身旁,恭恭敬敬朝她行禮,「雲姑娘。」
雲夭這才轉頭,朝他回禮,「公公面生,不知這位公公是?」
「奴婢是壽安宮的人,姓李。」李公公朝她笑笑,說著便遞上一包金瓜子。
雲夭垂眸,未接,只是笑笑,壽安宮是太后寢宮,這麼說眼前的人是太后派來的。想到最近發生的事兒,她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公公有話直說。」
李公公見她不接,也不惱,道:「太后娘娘想讓姑娘走一趟壽安宮,有些話想與雲姑娘說。」
雲夭沉吟,而後笑道:「替我與太后娘娘說,陛下近日雖不在宮中,可我實在忙碌得緊,或許抽不出空去壽安宮。況且以我的身份,又能為娘娘做甚?實在太抬舉我了。若太后娘娘有何要事,等陛下回宮,直接找陛下便好。陛下也是通情達之人。」
通情達?
李公公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整個皇宮中,最不通情達的怕就是當今這位聖上。
他又試著軟硬兼施勸了幾句,全被雲夭不輕不重給打了回來。見她竟直接拂了太后臉面,李公公也不裝了,直接剜了她一眼,便拂袖而去。
此等小插曲雲夭並未放在心上。
直到發覺徐阿母消失兩日之久,她四處尋不到人,才猜測到了太后身上。
思索一番後,她還是尋了空閒功夫,跑了一趟壽安宮。
此時天氣炎熱,她背後沁出一層薄汗,當進入殿中,一股冷氣席捲而來,殿中各角落擺滿了冰,宮女在冰旁不斷拉動著風扇。她轉眼便見到了落座於主座,雍容華貴的太后。
雖是白了頭髮,卻依舊帶著多年上位者的氣質。
雲夭立刻行跪拜之禮,很快太后便笑著讓她起身,「好了,雲姑娘乃是皇帝身邊的貴人,何必行此虛禮。現在宮中何人不知,雲姑娘走到何處,代表可都是皇帝。」
這話語看起來是在奉承,卻帶刺,雲夭感受到她自上而下的視線,只能幹巴巴笑笑。這位太后,可不是如表面上那般和善。
前世她與蕭臨同床五年,卻從未有孕。本以為是自己體質偏弱,直到後來才知曉,是這位太后娘娘的手筆。
她暗中讓宮人,在桃棲殿榻邊的一屏風上常年薰染麝香,溫水煮青蛙一般,慢慢壞了自己的身子。
本以為太后是對自己不滿,看不起她身份,到後來才知曉是對蕭臨不滿,便是不想要他留下任何子嗣。
蕭臨也很給太后爭氣,登位五年,後宮中真的無一子嗣。
「娘娘若是想要叫奴來,直接讓人通傳便好,何須如此?」雲夭一直低著頭,不願抬頭看她一言。
太后卻溫和笑笑,道:「雲姑娘也是誤會了哀家,而如今姑娘尊貴,哀家也只得出此下策。」
雲夭站在原地聽著太后左一句,右一句,實在不知道她有什麼可說的。屋裡的冰有些太多,再加之熏爐中的濃香,讓她一時腦子有些發昏。
等許久太后不再動口後,雲夭才道:「不知太后娘娘想方設法見到奴,究竟有何要事?」
半晌,太后才收回審視的視線,一邊喝著涼茶,一邊輕笑道:「楊家目無君主,罪大惡極,如今被抄,那尚書右僕射的位子便空了出來。各家也是爭相想要這個位子,與其給外人,給咱們熟悉的能人不是更好?」
雲夭心道,果然。
她沒有說話,見太后又隨意說了些沒用的客套話,最後終於說到點子上,「是這樣的,我這邊有一人,名薛樊。雖是寒門家族出生,但後來娶了平陽郡主,算得上是皇家贅婿。若……」
太后又抿一口茶,重新將視線落回雲夭身上,「……若你能在皇帝耳邊,多提提這薛樊,總歸也是好的。」
雲夭諷刺暗笑,如今眾人不知,可她卻知曉。這薛樊雖是平陽郡主的丈夫,卻也是太后私下情夫。前世這腌臢事兒,也是很久後才被捅出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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