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夭沒有回話,今日太過疲倦,實在沒了與他人斡旋的心思。
張公公繼續道:「雲姑娘,咱家曾經對姑娘說過的話,一直算數。若是姑娘想好了,咱家將姑娘接來太后這邊,不用做這些粗活,每日定然給姑娘吃香的喝辣的。」
雲夭朝他笑笑,眉眼彎彎,實在醉人,「公公抬舉了,我雖然做的灑掃粗活,可若是要人,即便是太后,也得去找陛下要人。況且,我曾經對公公說過的話,也一直都在。」
什麼話?
張公公愣怔一番,忽然想起來她說過自己身份配不上她。
他頓時惱羞成怒起來,「雲夭,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他便想上手抓她,蕭臨的隊伍卻在這時往遠處而來,似乎是回玄武殿休憩。
張公公一愣,立刻轉身恭敬地同雲夭彎下腰行禮,不敢抬頭觀一絲天顏。
蕭臨帶著一大隊浩浩蕩蕩的人群從他們面前路過,沒有留下一個眼神,便進了玄武殿。
雲夭待他走過後,悄悄抬眼一瞥,見他背影依舊如往日那般寬闊,而走在他身邊伺候的小宮女換了一人,打扮得格外花枝招展,臉上帶笑,一言一行也皆是合禮儀。
直到看不到人群後,雲夭才回神,有一瞬忽然眼黑,又清明起來。
張公公諷刺道:「看吧,雲姑娘,聖上如今連多看你一眼都嫌麻煩,便莫再做那些飛上枝頭的美夢。咱家不著急,等著姑娘。」
他說完,便帶著勝利者姿態離開此地。
雲夭心中則是煩躁得不行,如今與蕭臨關係鬧僵,她對於下一步計劃也變得毫無頭緒。
一直到夜間,雲夭才終於做完手頭的事兒,連晚膳都錯過,可她也實在沒胃口。
回到竹林小院後,終於承受不住,她摸了摸自己額頭,似乎有些發燙,頭沉重難忍,最後倒在床上,裹上被褥沉沉睡去。
……
玄武殿中,蕭臨在福禧伺候下沐浴完,走出。他心中實在不暢快,特別是今日見到她後更是如此。
只是想到所見的那一幕,他還是叫住福禧,平靜道:「今日宮道上那老太監何許人也?」
福禧回憶一番,恭道:「那人姓張,陛下還在凝雲閣時,是管宮人飯食的,因著資歷老,在這宮中也說得上話。那時候態度極為囂張跋扈,不過後來陛下登基,此人便隱匿低調了些時日,直到前些天,得了太后賞識,去了壽安宮做事。」
「嗯。」蕭臨走至床邊,坐下後頭痛地揉著腦袋,「以後朕不想再見到此人。」
福禧自然知曉他意思,立刻應了下來。
……
雲夭睡到天昏地暗,不知世事,也不知何時。
黑暗中,她渾身冷得不行,呼吸困難,整個人迷迷糊糊,連睜眼都做不到。也不知多久後,似乎感受到一雙極為溫暖的大手,指尖帶著些許薄繭,溫柔地撫過她的額頭與臉頰,而後口中又被餵進了一些苦澀的藥和流食。
她想睜眼看看,可實在疲累得不行,無絲毫力氣與意識。恍惚間,她與前世混雜在一起。
她其實身體向來很好,極少生病。
之前,有一次重病是被蕭臨處宮人的殘酷手段嚇病。他當著自己的面,用那宮人做了兩盞小燈,她看著他滿手鮮血將燈盞遞給自己後,直接暈了過去。
而後,她便在床上躺了一周,她迷糊睡了一整周,總能感受到一雙溫暖的大手貼著她。
那時候阿母還未被接來,醒來後發現竟是蕭臨在一旁照顧自己,讓她驟然間受寵若驚與膽戰心驚同時交織一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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