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忠義之輩,從小天之驕子,那樣結局對他來說實在太過慘烈。
「夭夭,我實大恨自己無力,當初眼睜睜看著你雲家破敗,卻什麼都做不了。你在邊境受苦,我卻在大興城享樂。」他滿臉懊惱。
雲夭啞然失笑,「思有哥哥那時還年幼,我怎會因此怪罪。我倒是還記得,小時候和思有哥哥一同翻牆被捉住,是思有哥哥擋在我面前,抵了那頓懲罰。」
趙思有回憶起來,不由失笑,「是啊,我記得還是你逃課,強拉著我一起,給自己找個墊背的。」
重回這個年歲數月,曾經兒時記憶隨著時間慢慢變淡,可許多難得的愉悅經歷卻被深深刻畫,畢竟她剩下的,屬於雲家的東西太少,太少。
趙思有看著她的模樣,心揪了起來,「夭夭,這些年來,我從未忘記過你,在朝堂中一步步向上爬,都是為了能有一日將你從榆林接回,如今好了,你回來來。我剛剛任職吏部,你等著,總有一日我會為你父平反,脫離奴籍身份。」
「平反……」她低喃一聲,只是朝他笑笑。
對於平反一事,她從不敢指望,當初父親謀反,乃她親眼所見,一切都是自食其果。她如今能求的,不過是脫離奴籍罷了。
「夭夭,五皇子性情不定,手段殘忍,你侍奉他定然會遭不少罪。若是受了氣莫要忍著,思有哥哥定會拼盡一切護你。」他的話語中帶著急切。
「嗯。」她心中一暖,笑著點點頭。
趙思有從小便是如此,人若高山流水一般,清澈不染一絲污泥。不像她,多年在男人間輾轉,摸爬滾打,學會看人臉色,使出一切狐媚子手段討好引誘。
兩人分離後,御花園便空蕩下來。而蕭臨還站在假山後,聽過這一席話,心中怒火更盛。
思有哥哥。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奴真是,無論到哪兒都想著勾引男人。
他自認為對她算是不錯,她對他又打又罵又咬,他也沒立刻動手殺了她,而他在她心底便是這般,性情不定之人。
他想著,忽然抬手摸了摸脖頸上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那女人是個心狠的,說下口便下口,毫不顧忌他的身份。
是了,不僅如此,她還這般嫌棄他。
平日裡一步不願靠近,親她一口便立刻炸了毛,連主子是誰都不知道。
竹青站在一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大氣不敢出。
蕭臨越想越氣,直接一拳錘上假山硬石,忽然肩膀一痛,今日穿著一件紫衣,血映了出來,想來是傷口裂開。
第20章 又瘋又癲
雲夭回到凝雲閣時,本以為今日蕭臨會回來的很晚,沒想到她前腳入殿,後腳便跟了進來,渾身充斥著不爽。
「殿下?」
蕭臨腳步一頓,乜了她一眼,而後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往寢殿中走去。
雲夭本不想他,卻見他肩膀上的血跡,心中一顫,立刻小跑跟了上去,「殿下傷口裂開了?」
蕭臨在榻上坐下,「怎麼?你要替我上藥包紮?」
「殿下是主,我本應為殿下上藥。」說著,她走向一旁的柜子,從中取出那瓶棕色的金瘡藥和繃帶。
蕭臨見她靠近後,譏諷道:「怎麼?你不是嫌棄我麼,現在又願意靠近了?」
雲夭被他話一刺,也跟著惱怒起來,卻努力將其壓下,笑了笑,「殿下說笑了,我怎會嫌棄殿下。」
她僵硬著將手中的藥瓶和繃帶放置與案幾之上,卻不見蕭臨脫衣,肩膀上的血跡蔓延得越來越大。她有些焦急起來,如今蕭臨可是她的保護傘,若是他出了事兒,失血過多而亡,那她不得被打回榆林郡去。
她曾在榆林郡時見過,一平時壯如牛的屠夫,被刀無意中砍傷,本是小傷,卻沒想到過了幾天便發了熱,一周後人直接沒了。
雖然蕭臨看起來不像這般脆弱之人,可萬一呢?
「殿下,衣裳。」她提醒道。
蕭臨卻更是諷刺笑了起來,「你不是勾引了你的思有哥哥嗎?還回凝雲閣做甚?」
雲夭心猛得一跳,沒想到她與趙思有的見面竟被他看到。可她實在不懂,他有何可惱的。
她與趙思有也就說了幾句話,最多……最多便是趙思有說蕭臨性情不定。
難道他竟是因此而生氣?
也許是因著德妃忌日,心中本就不暢快?
「殿下,我不回凝雲閣我還能去哪兒?」她不由有些委屈,「思有哥哥乃是君子,我與他多年不見,便交談幾句罷了,難不成我還真依賴著他給我脫了奴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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