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點頭,「嗯,那便好,需要什麼,和舅父舅母說。」
「是,舅父。」
舅父舅母向來不管自己,可他既這般一通客氣,她便點頭乖巧應下。
徐阿母去為她燒水,她只一人迅速回到自己平日居住的小平房中。
眼看著突厥戰役臨近,或許最好的方式,便是直接警告邊境戍軍,讓其提防。
抽出紙筆,給戍軍寫下一封突厥十萬大軍即將來襲的匿名信,雲夭跑去後房給徐阿母說了一聲,徐阿母還未來得及回應,她便又再次出了門,往戍軍軍營而去。
雖不知能否得到戍軍將領重視,至少得先嘗試過後才曉得。
她身為白道驛女奴,平日與戍軍打交道並不多,好在認識一兩個時常來驛舍傳信的小士卒。
北疆之地,可見遠處燕然山巍峨雄壯,當今皇帝修建的長城綿延不絕,有草原,亦有黃沙,風大,平日都比大興城要冷上些許。
戍軍駐紮黃沙之上,因著下過雨的原因,風沙並不如往日那般瀰漫了眼。
很快,她所認識的小士卒聽聞白道驛人來尋,便急忙跑了出來,看到雲夭來了此地後,不由臉色發紅,「不知雲姑娘今日怎突然來了戍軍?」
雲夭捋了捋鬢間青絲,將手中匿名信遞上,道:「今日,忽然有一匿名信送至白道驛中,上面只寫著事關突厥。我未曾拆看,阿母卻猜到或許是向讓我們轉交戍軍,於是我便拿了來。」
小士卒接過信後只是翻轉著看了一圈封殼,道:「不知是何人寫的麼?」
「不知,但我猜到,定是極為重要的。」雲夭搖搖頭。
「此信我會交給都尉一覽,不知內容,可若是有什麼,都尉定會有所動作。」小士卒對雲夭印象一直很好,將這信收好,還想與她閒聊一番。
雲夭卻直接告辭道:「白道驛中還有要事忙碌,奴這便回去了。」
說完,她欠身行禮,便直接轉身離去。
那小士卒看著她背影,還依舊臉上發紅,許久未能回神。
她腳步不停,走了半個時辰,又回到白道驛。見她平安歸來,徐阿母鬆了口氣,將漸漸涼了的水又加熱一道。
她回到房間後,又拿出另一張空紙,將前世發生過的事件一一書寫下來,慢慢思索著破局之道。
雖然已將突厥十萬大軍來襲的情報送至戍軍,可她還是絲毫不得鬆懈。一來,她並不知戍軍都尉是否會重視此信。二來,重活一世,她要學會給自己做兩手準備,做好退路。
她在紙上寫下從這一年開始的重大事件,從突厥來襲,到秦王,到蕭臨殺兄弒父,宮變奪權,到民間流言不止,民怨沸騰,各路起義軍,以及諸多影響了大鄴與自己命運的名單。
既然蕭臨登帝後,將大鄴給玩兒沒了,那這一世,或許只能避免其上位,才得一改自己與大鄴的命運。
在這紙上,她最終慢慢寫下太子的名字。
雖她前世沒接觸過太子,可其名聲卻在民間享有美譽。後來也是聽宮人所言,太子乃是皇后嫡子,皇帝第四子。因著皇后嫡出皇長子幼年夭折,皇帝與皇后對這個孩子極其寵愛,在他們庇護下小心翼翼長大,無人不喜。
便是連宮人都對其讚不絕口,稱其仁善又單純。
曾經秋獮圍獵之時,皇帝射中一母狼後退,正要將其擊殺之時,太子見母狼身後被其護住的四隻小狼,陡然間心生憐憫。
他上前請求,道:「父皇,為母則剛,為母不易。兒臣見這母狼拼命護她幼崽,便想到母后養育護佑兒臣的不易。若母狼死,小狼必不能活,兒臣懇請父皇,對這母狼網開一面。」
皇帝不怒反笑,大肆稱讚其賢德有孝,並令人救治母狼。
而如今離突厥破城不剩多久,若想要改變未來的命運,此次太子的到來便是關鍵!
不似那條沒心肝的瘋狗,太子此人如此溫和仁慈,又身份尊貴,若在榆林與突厥戰役活下去,便是未來君主。若是太子能在此浩劫中活下來,而她成為太子的人,未來所有的一切都將扭轉。
太子還有三日便會到來,可即便知曉此人,卻毫無頭緒該如何下手。
前世的她整日在白道驛被拉扯著做活,忙碌到根本沒能見到太子此人。可如今不同,她必須抓住所有的機會。
徐阿母很快燒好熱水,帶雲夭入浴。
泡到一半時,徐阿母突然輕喊一聲:「啊,忘了給姑娘加香蜜了!」
說著,她便退出淨室去尋雲夭平日最愛用的桃花香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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