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玉不置一詞,撐著臉看他的手。
頁面停止在書本靠後一頁。
師兄定睛一看,笑得險些收不住,將輔助書攤開到許嚴靈面前:「合卺交杯,舌吻一位。」
清楚這種過于越界的無厘頭懲罰不會讓真的完成,頂多只是起起鬨,陳嘉玉往玻璃杯注入三分之一的果酒,遞給許嚴靈:
「師姐,走一個?」
她伸手接過,好聲好氣地跟大家商量:「雖然我老公不在場,但喝了酒可不能再接吻了噢。」
「那不行,做人得願賭服輸。」陳嘉玉調侃。
兩人勾著小臂喝完酒,沒來得及分開,溫延接完電話從外面進來,恰好聽到這一句話。
繞過屏風,他走近兩步。
注意到來人是誰,大傢伙後知後覺地感到尷尬,紛紛靜了下來,包間只剩小楊師兄忘我的聲音。
空氣突然一剎那地靜止。
陳嘉玉被圍擠在兩人凹陷處,突然察覺到什麼,從許嚴靈臂彎抽出手,探身越過人往屏風邊看。
頃刻間,冷不丁撞上溫延好整以暇的眼神。
總感覺下一秒,他就要來捉姦了。
被這念頭弄得莫名想笑,陳嘉玉仰頭望著他,唇邊也跟著露出了點不假思索的笑痕。
溫延回視,眼眸不經意地輕閃。
須臾,他語調緩緩道:「什麼願賭服輸?」
其實也不過只有六七秒的沉寂,此時溫延一開口,打破那一面充滿壓迫的屏障,眾人立馬鬆了口氣。
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肚子壞水地答了句:「小師妹遊戲輸了,懲罰是你們舌吻一次。」
「……」
在同門不懷好意的偷樂中,陳嘉玉面色一僵,霎時笑不出來了,前腳剛表明決心,接著就被坑。
笑容從臉上消失,她下意識避開了目光。
一屋子人雖說平時相處不錯,但實際也分遠近親疏,許嚴靈從陳嘉玉進入課題組就帶著,關係一向親密。
清楚這夫妻倆具體情況的也只有她一個。
許嚴靈覺得不太好,正打算幫兩人解圍。
「可以貼面吻代替嗎?」那邊溫延思考幾息後開口接了話,遊刃有餘地解釋,「第一次接吻,我想給她留點以後覺得美好的回憶。」
本就是為了新婚賀喜才安排的聚會,小遊戲而已,溫延不想直接拒絕掃了她朋友的興致。
陳嘉玉睫毛翕動,即便他依舊面面俱到的回答是她意料中事,但這一刻依舊未能免俗。
呼吸為溫延的善解人意而略略停滯。
包間裡響起湊熱鬧的鬨笑聲,夾在兩人之間的也心照不宣地讓開了位置。
陳嘉玉抿唇,面不改色地抬頭看向溫延,才發現自己始終籠罩在對方的視野里。
一時間四目相對,氣氛迫使她起身。
溫延提步行至陳嘉玉面前,雙眸鎖在她面孔,確定女孩子沒有一絲一毫的牴觸與排斥。
接著,他毫無預兆地微微傾身。
雙手仍舊插在褲袋,湊近陳嘉玉臉頰極輕一貼。
往回撤開時,他忽地偏轉了角度,唇瓣在距離她嘴角往外一寸有餘的位置停了停,落下極其克制的觸碰。
點歌機里不知道被誰切換的粵語歌此時臨近尾聲,男歌手直擊人心的磁性嗓音緩緩吟唱。
/仿佛我靈魂被擄走/相愛令我忘憂/
/從而為你分憂/准我用一生挽著你手/
/直衝開最難過關口/
……
陳嘉玉沒聽清楚歌詞,但只覺得溫柔的曲調仿佛有超能力,一路小跑著唱進了她心裡。
視線飛快地在溫延唇上一瞥,隨後兀自鎮定地轉過頭,面對許嚴靈打趣的表情,她一臉坦然。
直到話題扯遠,才在沒人看到的地方蹭了下臉。
好癢。
-
聚餐結束在十點。
陳嘉玉跟溫延的那點小插曲結束之後,他們又唱了會兒歌,一直等時間差不多才離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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