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但會像只公驢似的,卻不曉得若做下了,我許便要有孕麼?」應憐笑話他。
宗契震駭又茫然,「那你、你……」
他的目光直勾勾的,不錯眼地在她半掩的腹上,又移上她臉龐,反倒使應憐不自在起來,微微攏了小衣,話出口,仿佛是埋怨,「都說了,我癸水才至。你不曉得孩兒的事麼?」
宗契窘了半晌,盤腿在她對面,正色起來,「娃娃是肋窩裡生下的。」
應憐瞪著他足足數息,忽然開懷地笑起來,又怕驚動了外頭的女使,捂著嘴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宗契見她左搖右倒,索性將她接住,觸上她膩脂細潤的肌膚,又是一陣心旌搖盪。
「誰與你說的?」她伏在他胸前,仰起頭,心中划過一陣柔軟的戰慄,親了親他的下巴,「娃娃是陰陽交。合,就如咱們前幾回那般,而後從、從……」
她牽著他的手,半明的月色下,從相貼的幽暗的一帶,一路划過去,咬著唇,眸中春色灩灩,一瞬有了些霧氣,迷濛地呻。吟了一聲。
「從那裡出來的。」她依在他耳邊,喘聲不勻。
宗契耳尖發燙,手有自己的心意一般,與她戲耍,逐漸聞聽應憐細聲嬌氣,似喘似哭,兩手掐在自己臂膀上,指甲貓兒撓似的,癢得他愈發炙熱,喝了烈酒一般。
他豁然初悟,前後大半想明了,再不提那肋窩的話,也忍了自己的性子,不敢再如前幾回那樣胡來,抽出手,指頭上酥得發燙,意猶未盡,「我竟不知……罷了,往後不欺你也就是了。」
應憐被吊在當中,不上不下的,初嘗些滋味,倏忽又沒了,又臊又惱,一巴掌拍了拍他肌肉鼓脹蓄勢的肩臂,卻像打著了生鐵,拍得自己的手掌發疼。
她又說不出更孟浪的話來,只得眼睜睜瞧他面有愧疚,為自己系了抹胸的帶子,又將小衣攏回去,一寸一寸將溫香軟玉掩了。應憐低頭瞧見,說不出的來氣,將他散落在旁的衣衫皺巴巴地團了,一股腦扔去將那害眼病的碩長輪廓遮了。
宗契卻又捨不得,親了親她嘟嘟囔囔的唇,又親了親她柔軟的耳尖耳垂,才放開她,開始穿整衣衫,下了床榻。
他自還俗,便再未剃髮,如今發茬短有一寸,像個六根不淨的和尚。應憐擁著薄被瞧他,一面沒由來地氣惱,一面心中生出無限的歡欣眷戀。
宗契見她堵著氣不言語,也不知究竟為著什麼,便捏了捏她的手,哄道:「是我不好,太輕佻了。夜中不便,明晨我再來,陪你說話。」
應憐悶悶不樂地點頭,也不知是盼他守禮還是不守禮,心中另有一種難熬的滋味,似乎是一把火竄起來又滅不去,只得輕輕地哼了一聲。
宗契搓了搓她的臉,笑了起來,也極為戀戀不捨,本已要去,回頭見她巴巴望的眼神,腳步一頓,復又折回來,鬼使神差地開口,「……那我陪你睡下再走?」
應憐心裡好受了些,挪向床里,拍拍身側,將外間的位子留與他。
宗契便合衣上床榻,與她枕在一處,閒話白日裡早已說過,此時情綿意定,只伸臂將她摟了,又聞出了她發間頸邊熟悉的一段馨香,有些心猿意馬,不由又想到了她方才所說。
「孩兒……」他起了個頭,又停住,思忖起來。
應憐閉著眼在他懷裡,只是懶懶地答應一聲,也不去瞧他混著驚奇與深思的臉。
半晌,宗契想到了別的什麼,「往後咱們也要有孩兒。」
他竟從未想到過這個,如今一旦被提醒了,便愈發地深想,起初總是不可置信,而後卻想像起了那孩兒的模樣。
若是個女娃,定是像應憐;若是男娃,長成了,他便將一身所學盡授予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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