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不經意舔了下,「好了, 你等下開慢點。」
多像個小嬌妻, 她在身旁, 還要不放心地叮囑他。
單止瀾不放過她臉上出現的微妙表情, 淺淡的笑了笑。
其實並不需要車鑰匙,只不過, 他對她起了別的心思。
就想看她, 柔軟無骨的手在他身上亂竄。
這何嘗不是一種情趣。
他篤定她不知。
哪個持證上崗的人像他這樣心思深沉啊......
-
一路,單止瀾將車開的穩當,旁邊是她輕微的呼吸聲。
白葡萄酒的後勁來了,她一口氣喝那麼多,沒睡著人也是迷迷糊糊的。
他的領帶和外套,被他一上車就丟到后座, 身上多了股慵懶勁兒。
側過身,打算先將她抱起來。
紀疏櫻手臂緊緊地摟住他的頸,不肯鬆開,是平時見不到的嬌憨, 「我不想起來.......」
這位置,她躺的很舒服,但他懷裡更舒服,他身上的味道是這樣好聞,令她如此迷醉。
少女化身成一隻粘人的貓咪,一不留神,就將他摁倒,如沒有骨頭般,在他身上猛吸。
紀疏櫻舒服的眯了眯眼,不懂自己在做什麼,她感覺她夢裡的一切都好真實。
單止瀾的臉龐輪廓清晰而深邃,鼻挺唇薄,看上去很好親,他眉眼溫柔,和她想像中的又不一樣。
沒有距離感,伸手可碰,一副可以任由她欺凌的姿態。
她輕輕呢喃:「單止瀾......你靠過來一點,我夠不著。」
不管如何,她說了算。
單止瀾低笑一聲,胸口似有柔水化開,聽話的將身子往下滑。
手順便將她往前送,彼此靠得更近了,即將融為一體,「寶貝,這樣的你,讓人很容易想歪。」
他掌心跟著放上來,從最開始的被她推倒,到位置逐漸往上。
紀疏櫻唇瓣蠕動,「那你喜不喜歡......」
她還想說,他喜不喜歡她不要緊,重要的是,她想抓住現在。在她的認知里,他好久才會出現一次,還很容易說溜走就溜走。
醒來她就是惆悵的,跟個滿懷怨氣的少婦似的,明明她還是個花季般的少女,戀愛都沒談過,卻在不知不覺之中,對他的渴望陷入的越來越深。
多委屈,明知道不可能,人後隨時要保持清醒,提醒自己夢醒皆是一場空。
他有他的世界,怎麼會將她帶入進去,他甚至都不記得,有她這個人的存在。
單止瀾沉沉地注視著她,語氣和口吻都帶出讓人難以忍受的癢意。
「你過來吻我就告訴你。」
外面那樣漆黑,她眼中的光卻閃的耀眼,這種他值得深究的意味又上來了。
心臟跳動的頻率,在這對視中,逐漸加快,使他興奮。
「蘇曼德」莊園裡又是如此寂靜,靜到他們回到這裡已久,都不曾有人來打擾。
若換做以往,單止瀾早就提高警惕,或者叫來孟叔好好教育一頓。
顯然,早就被他拋之腦後,他巴不得。
任由紀疏櫻親一會兒,突然發現她不動了,修長的大腿像藤蔓,緊緊貼合在他西褲處,輕輕蹭著。
大概是累了,總躺著一個姿勢難受,在他這裡研究哪個位置,能睡得舒服。
單止瀾青筋暴起,起先忍耐得越久,此刻爆發得就有多烈。
本就強弩之末,她果然是要妖精變的,一到晚上就要忍不住吸他的魂,勾他的魄。
連最後這點距離也不留給他。
膝蓋半跪的坐姿,長裙被她壓在一邊,車內的空氣稀薄,臉頰溢出少許汗水,單止瀾替她擦去。
抬了抬手,鬆開緊繃著的襯衫衣扣,也鬆開被禁錮住的他。
單止瀾在她耳邊,攤開某種崩落的潮,到她面前,「寶寶......絲襪也抵擋不住你。」
她仰起臉,盤起的髮絲因動作頃刻落下,眼裡波光瀲灩,卻無辜清澈的很。
他暼向車外,計算著路程,一秒都不願浪費。
這抹與夜色分不清的顏色,如馳騁在坑坑窪窪之地,止不住地飄搖,即使底盤穩如磐石,依舊無法抵擋住。
不用將其褪去,趁著撕裂開的口子進去。
單止瀾俯身,指尖繞起她的髮絲,說:「真是敗給你了。」